黄晨这儿正一边闭眼盘算着今天去哪儿去哪儿找工作的路线,一边借此分神克制欲望的冲动。影厅前面吵吵嚷嚷起来,黄 晨“呼”地坐起来,看到几个人推搡着一个人往这边走。断断续续听得三言两语,应是他们排查到了那个小偷。这儿的老板及雇员还有失主边打骂边拉扯着那人,经过黄晨身旁拽向厅外。黄晨是早就听说南方人是比较恨小偷的,一旦抓到了便会不问缘由先痛打一顿,要搁法制不健全的年代,乎乎的会被打死的因为他们这里的习俗是见着有份,只要愿意下手出了事人人无责。黄晨也是很恨窃贼的,特别是在你时分困难或者应急的时候被偷,那会儿恨不得逮住后皮给他扒喽,但现在毕竟到处都在讲法治,抓住违法之徒还是应该交由公安机关处理为好,像他们这样私下解决似乎欠妥。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远在异乡明哲保身为上,想至此黄晨又回去躺着了。
黄晨躺着的地方离楼外不远,缕缕的晨光透了进来,昭示着天已经蒙蒙亮了。黄晨收拾好行囊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就离开的。可一出放映厅,就见该厅瘦猴老板仍在售票室殴打那个小偷,嘴里呜哩哇啦吼着“白话”,那意思是让贼继续交待或承认什么。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切讲法律的社会主义社会,岂能任由他如此肆意妄为。黄晨觉得自己毕竟学了那么久法律,应该站出来制止这种以暴制暴的错误行为。他顾不上洗脸了,探头进票房用普通话对老板说道:“欸!老板,不要再打了,如果他真是小偷的话,送派出所不就得了吗,再这样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的。”瘦猴好像在没窟窿下蛆呢,刚好来了黄晨这个卖藕的,便仰脸恶狠狠的问:“你谁?为啥帮他说话?你们一伙的吧!你不许走。”说罢“噌”地从屋里窜出来,不知何时手里已攥了一柄榔头,跳至近前不容分说搂头就是一锤。也多亏黄晨经常锻炼身子灵活,眼见情况不妙立马向后仰身,但离的太近也猝不及防被锤头扫在了左胸口上,立刻觉得火辣辣的疼。“哎!你这人怎么不让说理呢,上来就打人呢。”黄晨慌忙伸手去夺锤子。你鸟毛不予理会,见黄晨反抗眼珠子瞪得更圆了,恼羞成怒地再次抡木把榔头冲黄晨又是一下。黄晨没招只得横臂磕挡,硬碰硬骨头和肉会是个儿?胳膊因疼一落,铁锤头又凿在了刚才的伤口上,疼得黄晨龇牙咧嘴的撇了行李,另一只手“砰”一把死死抓住露出的锤把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