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没出来的时候觉得什么事情都很容易,只要本本分分踏实肯干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的。然而现在独自游荡了快个把月光景,除了劳碌奔波囊中羞涩外一无所获。怪不得常打工的说这里最忌讳的是居无定所不断跳槽,新钱还没挣到手呢积蓄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计划不周就会山穷水尽乞讨或饿殍异乡。黄晨目前即是这种情况,到了虎门两天了仍是瞎跑一气,双脚都磨出鸡眼了可工作仍无着落。眼看就要弹尽粮绝精神头儿都快蔫儿了,算了别再莽莽撞撞漫无目的瞎转悠,还是拿出最后的希望给把子老大王奔打电话吧。主意拿定他便不再绿头苍蝇那样,而是找一个公用电话开始联系。
万万没想到啊屋漏偏遇连阴雨,前些时还在通话叙旧的号码现在居然是空号,哎呀呀这可咋办呢?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个意思?黄晨的心呀‘呼通’又向下沉了一下。还好还好他还留有老大家里的座机号,事不宜迟赶紧打过去寻问情况。这个马上就被接通了,听电话的是勋老弟,因是长途生号所以一接通黄晨立马报上家门,对方一听是他赶忙嘘寒问暖客套一番,当黄晨问及王奔手机怎么回事的时候,勋弟没打掯儿地说,王奔的电话前几天掉下水道里了,可能又买了新的但家里还不知道呢。嘿!黄晨这还没讨要呢,人家提前给堵回来了,不用说明摆着这是商量好的杜绝他前往啊。唉~!真应了那句: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这么铁的关系就这么给撂这儿啦?黄晨眼前发昏心中如有巨石压着一般。黄晨撂了电话,大白天的孤零零失魂落魄地顺着陌路往前走。
也不知道飘忽了多久和多远,忽然耳边传来“哗~哗~”的海浪声。黄晨寻音找去,走过一段下坡路眼前豁然开朗,一湾碧水跃入双眸。急步跨下几十级台阶,真真切切的就是大海,这是黄晨平生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海。即便是一个海湾就那么多宽阔,远远的跨海大桥首尾难见,高高的拉纤桥柱仰视云端。海面上的浪花不断的翻涌着,一浪一浪互逐着拍打着各种礁石和海岸,一刻也不带停歇的。左手转弯处有钢筋水泥浇筑的,几间房那么大的炮台,一尊经历上百载风雨浪涛侵蚀的大炮,依然炮口冲着大桥处的入海口矗立着。望着此起彼伏的海面,黄晨的内心也是波涛汹涌。回想近段时间的所遭所遇,真格的眼下跳海的心都有。不过他再想想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还有今后更多的几十年的大好时光及平凡而伟大的责任,这点挫折算什么,擦干泪还有梦坚强的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