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故事？”

听到柳如是忽然转移话题，陈阳一怔。

“在地狱，有一个孤单的小恶魔，他从降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阴森的地狱，所以他从不曾觉得自己的家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不明白什么叫孤独。”

坦白来讲，柳如是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讲故事者，她的语气十分平淡，甚至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小孩儿，恐怕都不会对她的内容感兴趣。

但幸运的是，她唯的听众是陈阳，而陈阳刚好对柳如是想要表达的东西感兴趣。

只是，在鲜血横流的客厅，尸体遍地都是，一男一女两人，却旁若无是的讲起了故事，不得不说，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柳如是显然并没有这样的觉悟，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飘渺，仿佛进入到了故事中去。

“直到有一天，小恶魔抬起头，发现黑暗的天空，忽然出现一道裂缝，紧接着一道阳光垂下来，照在了他身上，也是从这一刻起，小恶魔明白了什么叫做光明，也知道了什么叫做温暖。”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那一刻的感觉十分美妙，但却很短暂，小恶魔从那天以后，再也无法忘记那一瞬间的感觉，没有了以往的快乐与满足，终日郁郁寡欢，想要再去寻找那一刹那的温暖。”

陈阳怔怔地看着柳如是，他看到柳如是的美眸中隐隐有晶莹的水光浮现，透着茫然与无助，仿佛在这一刻，她变成了那个一直寻找光明和温暖的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