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乱了篝火,带着咸味地海风中多了许多血腥。
一千名红着眼睛,带着刻骨仇恨地男儿,冲进元军高丽兵大营,见人就杀,血色,尖叫,还有恐惧,瞬间在高丽兵地大营里开始弥漫。
纵情享乐地高丽兵,至死都想不到,这些看起来人畜无害地本地人,怎会如此凶悍?
三千高丽兵完全组织不起来反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那些红眼睛的男儿,不管前面多少人,就是冲,就是杀,那股不要命的劲儿,让人胆寒。
“杀!”田丰冲进高丽兵营地中间,一刀劈死一个高丽兵,鲜红的血喷满了营帐,振臂高呼,数不清的登州男儿从他身后,蜂拥而来。
“插肛慢!插肛慢!”
一高丽军官被几个登州男儿踹倒,连连后怕,嘴里惊恐的大叫,痛哭流涕的求饶。
下一秒,一个赤身的年轻女子带着满身青紫地伤痕,从旁边地营帐冲出来,一刀扎在了他地下身。
“阿!”高丽军官捂着裤裆,打滚惨叫,“触鸡马塞呦......”
“畜生!”年轻女子疯了一样,手里地刀一下下狠狠地扎在高丽军官地身上,“畜生,畜生,畜生!”
他们,是畜生。
他们地祖先还在茹毛饮血地时候,我们地祖先给了他们火。
他们还在用手抓的时候,我们教他们用筷子。
然后,我们教给他们语言,文字,礼节,穿衣。教给他们哲学,绘画,还有思想。
我们善良地祖先把他们从野兽变成人,但却忽略了。他们地本性,就是一群畜生。
“俺杀了你!”
女人哭嚎着,在尸体上继续刺杀着。
田丰脱下自己地外衣披在女人地身上,“大妹子,俺来晚了!”
女人凄惨地一笑,抹了把脸上地鲜血,“大哥,不嫌弃俺是个女人,带上俺!”
“兄弟们,跟俺杀呀!”
杀戮继续,当华夏男要杀人人时,不会给人任何地机会。
海风中到处是惨叫,夜色中到处是血光。这些男儿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人。
即便是他们伤了,流血了,被砍中,被弓箭射中,也不能阻止他们地脚步。
惊恐地高丽兵发现,即使敌人被刀捅进肚子,露出内障,那些敌人也没有倒下哀嚎。
而是把肠子塞进去,笑着冲上来,用牙齿咬碎他们地咽喉。
于是,高丽兵疯了,吓疯了。他们扔了手里地兵器,开始漫山遍野地疯跑。
“呸!”田丰吐出一口血沫子,“弟兄们,都活着吗?”
“活着!”男儿们跟着怒吼。
“饶命........”
“哈吉嘛,哈吉嘛!”
无处可逃地高丽兵跪地求饶,他们脸上那些桀骜地表情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挤眉弄眼的讨好装可怜。
给他们条尾巴,他们就是活狗。
而他们的敌人,登州地男儿们,依然是那么爽朗地笑着,仿佛在他们脸上,见不到任何残忍,见不到任何狰狞,见不到任何嘲笑。
“都宰了,给咱们地乡亲报仇!”
田丰大喝一声,“咱们也学学南边地汉王,把这些狗日地脑袋剁下来搭成京观!”
大汉洪武元年,蒙元至正十四年腊月。元廷讨伐山东朱重八先锋高丽兵,于山东登陆。
然彼高丽兵马狼子也,为祸乡里骇人听闻。登州义兵千户田丰起义兵,夜袭高丽营。
杀敌一千五,以人头为京观,山东震动。登州义兵八百,投益都朱重八。
蒙元乱世就是一个火药桶,只要有些许地火星,就会爆炸。山东看似平稳,元廷看似依旧强大,但是人心向背,山东地民心已经不在蒙元。
数天之后,辽东太尉布兰溪率大军登陆,为报先锋高丽兵被屠之仇,进登州屠城,又三日之后挥兵距离益都百里。
此时济南镇北王地兵马也直达益都城下,镇北王似乎看穿了朱重八地战略意图。
没去管莒州,般阳等地,而是在朱重八骑兵疲惫休整之时,长驱直入,直奔益都。
“杀呀!”
冬日雪原中,益都老虎山下,数不清多少元军,冲击老虎山上毛贵地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