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七八位种田好手来到原本属于马家的田地,王枫来到他们面前,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都精通种田养鱼,这次让大家来就是我有一种养鱼的法子要跟大家伙参详参详。”
说完让人把这几十人引到了塘边,带大家站定,王枫又说道:“大家看,这塘里有我放的柳树枝和雌雄各五十尾鲤鱼,想必各位中间也有人清楚,鲤鱼喜欢在水草上产卵,为了便于操作,我就拿这柳树枝当水草,想来上面已经有不少鱼卵了吧,下面我就把这柳树枝捞起来看看。”说着王枫将手一挥,几名军士小心翼翼的将柳树枝给捞了起来,只见那柳树枝条上布满了鱼卵,看上去异常扎眼。
“这些鱼卵应该让他们留在水里孵化成小鱼啊,大将军把它们捞起来做什么?”看到王枫异乎寻常的举动,大家自然感到不解,于是一些胆子大的就问道。
“呵呵,诸位可能不知,这鱼卵要是放在水田里,便会被各种东西吃掉,还没来得及孵出鱼苗,便要损失大半。我把它们捞起来,便是要保证鱼卵能够大多数孵出小鱼来。”王枫笑着答道。
代表们纷纷摇头,要知道鱼离开了水就会死,鱼卵也不例外,哪有把鱼卵拿到岸上孵化的道理?
正当代表们不解的时候,王枫又发话了:“诸位这几天要忙活一下子了,等下每十人各领一些柳枝,把它铺开来放在院子里晒太阳,隔一阵子要往上面洒些水,一共要延续三天。在铺开柳枝跟洒水的时候要小心些,别把鱼卵给弄破了。”
“大人莫不是在寻我等消遣?”终于有人发出了对王枫不满的声音了,“郑某种田养鱼三十年,从未听说过鱼离开水还能活的事情!”马家村虽然是马家的老宅,这里的田地虽说大多是马家的,但是村子上人家并不全部姓马,这位郑全芳祖辈居住在马家村,是村子上少有的几户有自己田产的人家之一,所以他才有勇气质问王枫。
王枫一愣,随即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拱了拱手答道:“兄台不敢当,在下姓郑名全芳,贱字馨远。在下自志学之年开始遍研习《四月民令》、《四时篡要》、《经世民事录》、《齐民要术》等书,虽不敢说精通,却也对农桑渔牧只是略微知晓,真不知大将军如何让鱼卵在岸上孵出鱼苗?”
人才啊!妥妥的人才啊!王枫心中叫道。21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16世纪什么最重要,一样是人才!在这个读书人只知道读四书五经的年代,居然能有一个另类读了那么多农业技术书籍,这对王枫而言简直比中了五百万还要幸运啊。
“这位馨远兄,可否愿意与某赌赛一局?”
那郑全芳也是略带倨傲的看了王枫一眼,双手一揖,“大人司牧一方,守护着几万百姓,郑某有何德能敢与大人赌赛?不过,游戏间博君一笑尔。不知大人欲赌何事?”
王枫用手虚虚的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我就与馨远兄赌这些鱼卵孵化之事,如果按照我的法子,严密操作,产出的鱼苗和我说的上下不差二成,便算是我侥幸。如果不足,。。。。”
“那就是郑先生赢了!”人群中有人低声喝道。
“不错!那便是郑先生赢了!赌注,便是足色纹银一百两!另有我赠送的一百亩上好水田。”
人群中立刻嗡嗡的一片议论之声,这样的赌注,足可以改变郑全芳一家几代人的生活。
看到这样的巨大诱惑摆在眼前,郑全芳倒是很能沉得住气,“大人,方才您只是说的郑某侥幸了,便是如此。如果是如您所说,在下可是没有那许多的银两和田亩输给大人的。”
开玩笑!如今到处都在传说,你王枫是文曲星下凡,万一你说的这个法子,真的应验了,我上哪去找那许多的银子水田给你?
“郑先生,大可放心。如果我侥幸了,不须先生输一文钱。某少不得另有借重先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