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送到衙门里,城门守卫兵卒得到嘉奖,衙门上下也有了功劳,皆大欢喜,大伙对这些盯梢的包打听也都客气许多。
可现在都腊月这个时候,就算作奸犯科的歹人也都要回去过年了,那还有什么不长眼的乱窜,所大伙都是懒散了下来。
临到中午时分,轮班盯梢那位都不理会城门了,聚在那里丢骰子赌钱,刚摸出几个铜钱下注,一名同伴却向着城门官道方向一指,低声说道:“那两个人不太对。”
“少他娘的扯臊,骗老子转头你好做手脚吧”负责盯梢那个笑骂了一句
“快他娘的看,唬你作甚”提醒这个却急了,略微扬声,聚在这边的三个人一起回头看过去。
真有人不太对,两名骑马的汉子,这两人都是穿着棉袍,外面还套上皮袄,头上戴着护耳的毡帽,包裹得很严实,坐骑都是上好的壮马,鞍辔马具也都很整齐。
“那皮靴也就是军户那边参将以上才有人穿”有人念叨着说道。
“不是咱们这里的,而且也不是常来海州,这样的人物,咱们绝不会眼生。”又有人下了判断。
“看到马鞍边上挂着的刀了?这口刀在咱这打造,只怕也得十两银子。”
“这应该不是江湖道上的”又有人犹豫着说道。
正说话间,这两名骑士已经被守卫城门的兵卒拦下,那些城门守军每日里看着官民进进出出,也养出来了好眼力,一看这两人的打扮,再看看对方大摇大摆过来,言语间就客气了不少。
那两名汉子阴着脸给出自己的路引凭证,守门兵卒那里认得字,看到对方拿出这凭证,再随便问了几句,立刻就是放行。
“这两个人是官面上的,肯定在衙门里当差,而且没受过气,一直让别人受气的。”有人下了结论。
他这么一说,边上人也是附和:“江湖道上兄弟这个年纪还不得闲,那里会有个肚子,你看看这二位,倒像是怀上了。”
既然是官面上的角色,那就和自家打探没什么关系,大家不再关心,哄笑几句就跑到城门官兵那边打问,真要有人询问也好有个说法。
他们能看出来的,守门的官兵一样能看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在上官衙门当差的,鼻孔都要朝天了,自以为别人看不出来老子我也不认字,路引当然看不懂,一个人叫韩少忠,一个人叫闫少安”
“问到这个就得了,回去告诉一声就成。”大家谁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官面上往来和百姓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