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的事情，流程算是走完了，”池夜说，“池太太，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吗？”

舒薇意想了想，点点头：“有！”

“是什么？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改进改进。”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看着他，“你现在是处于试着爱我的阶段，还是已经爱上我，或者……还没有爱上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一句“当然是真话”卡在喉咙里，半天都说不出口。

因为舒薇意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开始往全身蔓延。

假话？

他……他一直都在对她说谎么？

“算了啦，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舒薇意随即嘻嘻哈哈起来，“还这么严肃的回答我，真是无趣。”

池夜却没笑，依然很认真的看着她：“你不想听吗？”

“我说啦，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但是你在逃避，”池夜说，“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你都不敢听。”

舒薇意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为什么不敢听？薇意，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池夜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面对，舒薇意要是再装傻充楞下去的话，就尴尬了。

她咬了咬唇，抬眼对上他的目光：“那，那你说吧。”

“真话还是假话？”

舒薇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都要听。”

池夜笑了起来。

“其实……没有假话。”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对你，只有真心。”

舒薇意眨眨眼：“那，那真话呢？”

“我向你求婚的时候，在小巷子里，我就知道，我以后一定会爱上你的。当时那份爱不浓烈也不热切，但它是存在的。”

“我问的是现在。”她说，“之前怎样，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要追究，我只想当下和未来。”

“当然是已经爱上你了，傻瓜。”池夜回答，“婚姻让我有了责任感，而你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啊，我是离不开一个叫舒薇意的女人了。”

“你是因为我们真的睡了……才爱上我的吗？”

这话一下子问得池夜语塞，哑口无言。

他顿了顿：“……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这样么？”舒薇意撇撇嘴，“男人，是可以把爱和姓分开的。不喜欢的人，也照样能有感觉。”

池夜沉默。

舒薇意也沉默了。

她就不应该问，也不应该提起。

多好的氛围，多好的感情，哪怕是假的，是虚幻的，要是能够让她一直在这样的甜蜜环境里，生活下去，她也愿意的。

但，女人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