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

“出国了。”傅君临说着，“我把资料发给霍景尧。”

霍景尧收到傅君临发来的消息时，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发呆。

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云亦烟的航班信息，精确到几分几秒。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一个人。

何生！

何生呢！

霍景尧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何生的电话。

此刻，巴黎。

正坐在街角咖啡厅的露天位置的云亦烟，瞥了一眼何生。

“电话响了，”她说，“怎么不接？”

何生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云……云总……”

“是他打来的，对吧？”

何生点了点头。

云亦烟轻笑一声：“他终于想到你了。”

“这个电话……”何生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要不要接？”

“接吧。”云亦烟点头，“以他的能力，都中午了，该查的都查到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何生这才赶紧接通电话；“喂，霍总。”

霍景尧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道：“她呢。”

“云总……在我对面。”

“让她接电话。”

云亦烟轻摇了一下头。

“霍总，”何生很是为难，“云总说，说，不……不……”

“我知道了。”霍景尧回答，“照顾好她。”

“您放心，霍总。”

“电话随时保持畅通，我找你的时候，必须要找得到。”他语气里带了一点警告，“你是谁雇佣的，谁给你发工资，心里要有数。”

何生连连应道：“您放心，霍总。”

云亦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笑道：“他威胁你了吧。”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

“云总……”何生额头上都是汗。

夹在两个人之间，他左右不是人啊。

“我了解他，”云亦烟说，“向来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施压于别人。从前对我，也是这样的，更别说你了。”

何生小心翼翼的问道：“云总，您怎么突然就要来这里了？是工作安排还是……”

“有工作，还会这么清闲的坐在这里喝咖啡吗？”

“那您来……”

“散散心。”云亦烟笑了起来，“你第一次来巴黎吧？”

“是的，云总。”

“这里是浪漫之都，非常值得一来。”

云亦烟拎着包，起身。

她知道自己跑不了的，也躲不掉，可是留在京城，只会让她肝肠寸断。

于是，她就带着何生，直接订了机票，什么行李都没带，轻装上阵，飞来了巴黎。

何生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挠了挠头：“云总，其实我不太理解……您留在京城的话，有那么多的朋友，他们都可以开导你，陪伴你，给你拿主意，为什么还要来巴黎呢？”

云亦烟左顾右盼，四处闲逛，脚步轻松随意，俨然一副来度假休闲的派头。

“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朋友，所以，才来了这里啊。”

何生不懂，但也没有多问，云亦烟也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