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昉暂时盘踞在全州一带,这里是全罗道最大的一块临海平原,粮食产量充足。看他的样子,打算是继守下去。”
第五师虽然还在山东,可是朝鲜方面的情报十分充足。即便还没有出发,已经掌握了敌人的情况。
副师长易国政百思不得其解。
“李时昉不趁机向北突围,和清朝联军会合,独自死守全罗道,是何道理?”
这个问题,在座的人没有办法回答。
惠善辉不无猜测道:“恐怕清朝联军之间起了什么龌龊,李时昉不甘心被清军摆布,有了自立之心。”
娄甫闻言冷笑。
“没有清军支持,单凭他手中那点残破之军,又能成什么事?”
“你们说,李时昉有没有投诚的可能?”
查书兵这一问,令众人不禁沉思起来。
不管怎么说,李时昉的所作所为都不符合常理。
只要稍微有点军事常识都知道,在没有清军支援的情况下,全罗道是不可能守住的。
然而李时昉却一直滞留在全州,而且还大肆招兵,完全没有北上的打算。
他此时想跑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毕竟夏军南、北两线之间有着巨大的空档,他完全可以走大田、闻庆这条路线,顺利和清朝联军会合。
“即便李时昉有意投诚,恐怕也会漫天要价。等咱们将枪口顶在他的脑袋上,就好谈了。”
娄甫意志坚定,也知道现在谈论的太多并没有必要。
只需夏军进展顺利,届时兵临城下,李时昉在压力面前才能明白该如何选择。
到了那时,他即便不投降,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李时昉不打算逃跑,那咱们的策略就要迂回一下。”
娄甫开始进行部署。
“第十七团在木浦登陆,然后奔袭光州。拿下光州之后暂时不要进军,以免过度刺激到李时昉。”
第十七团团长廖凤志和政委焦文智领取了命令。
“第十八、十九、二十团在平泽登陆,第十八团务必要拿下牙山和天安,堵死北面的通道。”
第十八团团长麻士华、政委姜修远表示明白。
“第十九团和第二十团,你们的任务最为艰巨。必须要赶在李时昉反应过来之前,进行长途奔袭。第十九团抢占大田,将这一带所有向东的道路全部堵上,绝不能放李时昉过去。”
第十九团团长侯承祖和政委房维汉并不觉得这个任务多么的艰巨,相反重任在肩,让他俩格外欣喜。
侯承祖这个原来的金山卫武将世家,经过军校的洗礼已经迅速成长起来。这一次初上战场,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
“第二十团的奔袭距离最长,必须完全占领锦山和镇安。只要你们运动到位,李时昉就跑不掉。”
虽然在锦山和镇安以南,还有道路通向东方,但李时昉是绝对不会走的。
因为从那边走过去,就进入了第四师的势力范围,依旧是死路一条。
第二十团团长吴志葵和政委楚华成也没有叫苦,已经趴在地图上研究行军方案了。
和侯承祖一样,吴志葵这个旧军人也转变的很快,早已喜欢上了这里。
娄甫设定了南北夹击的策略,打算利用李时昉的怠慢将其彻底歼灭。
这个时代没有电报,也没有电话,第五师的作战计划不可能上报到东指,得到批准后再执行。
那样的话,十天半个月都过去了。
只能一边上报,一边行动。
第五师从沂州出发,经过三天的急行军,第二十团最先赶到青岛,当天便直接登船前往朝鲜。
朝鲜战场上的局势,一时缓和下来。
不论是夏朝联军,还是清朝联军,更多做的战术动作都是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