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见状。便哄着人上床休息,谁知顾九却又想起一件事儿来,强撑着精神道:夫君可知白大人也在城中么?
她这话一出,秦峥则是眉眼一凝。旋即睨了她一眼,轻笑道:你说呢?
乘坐的马车都是白无渊的,秦峥得多傻才认不出来。
听得他这话,顾九顿时有些心虚,讪讪地笑道:唔,您知道呀。
他不知道才怪呢!
秦峥心里腹诽了一句,面上则是一本正经的问道:怎么,难不成夫人要给我解释么?
闻言。顾九越发觉得心虚不已,呐呐道:唔,您不是说不追究了么。
秦峥自然是不追究了,这小丫头先前哭成那个样子,他哪里还敢追究?
不过吓唬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然而大理寺卿秦大人,如今就连吓唬人都轻飘飘的:下不为例。
得了他这话,顾九顿时笑的眉眼弯弯,重重的点头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她说到这儿。复又道:您差点打断了我的话,我是想跟您说别的事情。
见顾九眉眼里的正色,秦峥也收敛了笑意,温声道:什么事?
顾九斟酌了一番,到底是从邓县的事情讲起,蹙眉道:你从邓县走后,那里便出事了。
她将那无间之毒的事情讲了,因怕秦峥担心,故而略过去了当初的解毒过程,只是简略的带过去,着重说了之后的事情。
在矿山上发现的那具尸首,身上图腾乃是红莲教的印记。这一点师父跟白大人都可以确定,可蹊跷之处便在这里,白无渊如何知道的?
最开始的时候,她总觉得白无渊是一个受害者,可随着秦峥他们被这人给带入了布好的局里面。顾九才发现这人的心机十分深沉。
而这样的一个人,他跟红莲教会不会有关系?
顾九的疑惑,也是秦峥一直在追查的。
此时听得她这话,秦峥先是拧眉思索了一会儿。继而轻声道:放心,不管他抱着什么想法,只要波及不到我这里,便都无所谓。
可若是干扰到了他。那秦峥便会让他知道,大理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他这话一出,顾九方才踏实了不少。
她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道:您知道这事儿便好了。我只是担心。
顾九的担心,秦峥自然明白,因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信我。
他不愿意让顾九担忧自己。
顾九应声,却又想起一件事来,沉吟道:还有……春晓姑娘。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总觉得,那白无渊跟春晓姑娘之间没那么简单,他身上戴了一个配饰,与春晓姑娘的模样相似,今日见他珍重的很。
自从白无渊在马车上把泥咕咕戴到身上之后,便再也没有摘下来。
顾九心中了然,知道白无渊心中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坦然,不过却因着不熟悉,所以没有多问。
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又觉得有些奇怪。
按着当初秦峥所讲,那春晓跟白无渊之间,应当是互相有情的,怎么现下瞧着白无渊的模样,好像不止如此呢?
想到这里,她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春晓姑娘会不会是被白无渊给藏起来了?
否则的话,怎么京城中再没见过她了?
她这话一出,秦峥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不曾。
您怎么那么确认?
秦峥睨了她一眼,道:傻丫头。
春晓身上的谜团还没解开,大理寺纵然肯放过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任由她消失不见?
念及此,秦峥到底是跟她解释了一下:她从白无渊处离开,不见了。
只不过,并非真的彻底不见,只是白无渊找不到而已。
这话一出,顾九顿时诧异道:居然不见了?您怎么知道?
后一句话,则是小姑娘质问他的。
见状,秦峥不由得失笑,道:我着人盯着她呢,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