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也很暧昧,搅得她心里酥酥麻麻。他的手指,烫在她脸上,热热的,像是能一直烫进她心里去。
“所以……”她开口,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眼神里,藏着多少不舍,“你是真要回去了吗?”
“你呢?”夜枭没动,只是凝望着她,“你是希望我走,还是不希望我走?”
不希望。当然不希望。
经历了生离死别,好不容易才见到,她怎么会希望他就这样走?
她轻语,“……我想和你说说话。”
一句话,夜枭觉得自己心里缓缓开出花,他嗓音更柔了些,“那我今晚留下?”
像是征询她的意见,语气又是肯定的。
白粟叶嫣然一笑,“我去给你拿洗漱用品,你先去洗脸,我给你送毛巾和牙刷过来。”
她说着,已经从床上下来,往厅里走。夜枭看着她的背影,提醒:“穿鞋,冷。”
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
连语气里,也是。
“不冷,有地暖。”她声音很清脆,听起来都觉得愉悦。
夜枭起身,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去洗手间。刚用清水洗过脸,她就进来了。
手里拿了许多东西。
“这是漱口杯,牙刷,还有你的毛巾。”她一样一样摆在大理石的琉璃台上,而后,将一套睡衣搁在一旁的毛巾架上,“睡衣。那边是男式的沐浴露。”
夜枭一眼就看到,漱口杯、牙刷,和她摆在那的都是情侣款。连同那套睡衣,也和她身上穿着的是同款。
她手指的沐浴露,嗯,也是他平时常用的牌子。
被他探寻的眼神看得有些窘迫,白粟叶想走,“那我先出去了。”
夜枭伸手一拦,将她搂了过去。
“准备得这么充分,你这是在邀请我和你同居吗?”
“你想多了,只是为要来的客人做万全准备。”她才不要承认,其实自己每天都在等着和他相逢。
“不管来什么客人,只要是男人,你打算都是这样的待遇?”他扫了眼她摆在那的东西。
“嗯哼~”白粟叶点头。在犹城,她认识的,且会来这个家里住的男人,就只有他夜枭一个人啊。自然是这样的待遇了。
夜枭黑下脸去。
白粟叶笑了一下,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你快洗漱吧,时间不早了,我明天一早还要去上课。”
她说完,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夜枭这才放她走。
她走出洗手间了,又折回来,夜枭只听到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那些东西都是给你准备的。”
他面上的不快,因为她这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
白粟叶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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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洗完澡,洗漱完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只睡了一边的位置,剩下另一边,显然是给他留的。
夜枭躺进被子里,呼吸里全是她馨柔好闻的气息,整颗心都觉得暖暖的。长臂一探,把她抱到自己胸口上。
她是真困了,有些懒懒的。被他一抱,已经本能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想和我说说话吗?困了?”夜枭的手,搁在她纤细的后腰上。
“……有点困,但是还想和你说说话。”
“真那么困,明天聊也行。”
她摇头,头枕在他胸口上。长长的头发,散在他身上,如云般慵懒柔软。
“今天伯母和我说,让我劝劝你手术的事。”她开口。
夜枭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我会和唐宋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