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你很简单,你的武道真气和招式,都没有变。武道真气的修炼功法,可以更换,招式也可以另学,你为什么不变一变。”花极天看着地上的任,道。如果任禧杰变了,花极天想要认出他是谢家弟子,还真是有点困难。
“我为什么不变呢?”任禧杰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他之所以不改变功法和招式,也许骨子里,还是想当一个谢家的弟子,甚至,隐隐还有有着名门弟子的那种骄傲。
花极天道:“只是因为两句口角,你就杀了两名谢家弟子。”
任禧杰一愣,接着道:“当然不仅仅是两句口角,他们该死,他们罪该万死。”
花极天沉默半天,才道:“他们表面上瞧不起你,实际上却是嫉妒你的修炼天赋,你不搭理也就算了,又何必杀死他们。”
任禧杰狰狞道:“只是这样,他们就已经罪该万死了。”
花极天摇头:“活在别人的目光里,是一件极为可悲的事情,我觉得是不对的。心有光明,自然就可以触摸光明,从而改变黑暗。心有黑暗,则贬低荆棘。”
任禧杰吐了一口血,不屑道:“可悲么,我觉得不可悲。”
如果是心地光明而自信的人,能看出其中的道理,知道那两名谢家弟子的心态,会变得更加傲然而自信,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可是在自卑而阴暗的任禧杰看来,那两名谢家弟子,就是瞧不起他,鄙视他,所以他才一怒杀人,万劫不复。
每个人的成长,自有轨迹。
任禧杰之所以成长为现在的任禧杰,当然有原因,可是花极天没有兴趣去追究过去。
花极天更在意的,向来是现在,还有未来。
“走吧。”花极天不再理会任禧杰,对赵如是道。
“你杀了我吧。”任禧杰叫道。他的眼神里,都是疯狂。
“呵呵,你这个样子,我又何必杀你。”花极天道。
任禧杰被罗斯等人,打破了丹田气海,恢复的可能性,只有两成。何况身体到处都是伤,几乎不能移动。在这毒物遍地,还有魔兽的沙漠半沙漠地带,基本没什么活路。
花极天收拾了罗斯等人遗留的物品,便拉着赵如是,要走。
“难道你不想知道骨笛被我藏在哪里了吗?”任禧杰叫道。
“是不是这一根?”花极天举起手来。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深黄色的骨笛,只是看颜色,就是知道骨笛是个古物。
“你……”任禧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呵呵,藏在石头下,是很隐蔽,不过有点巧,正好被我看出来了。”花极天道。
花极天和赵如是,直接离去,袋鼠王和大白兔,都跟着。这里只留下任禧杰和一地的尸体。
任禧杰绝望的惨笑起来,他的双手乱抓,抓起了一把把沙子,往空中扬起来,突然,他的右手,抓住了一柄剑,正是自己从花极天那里,兑换的二阶灵器剑。
花极天似乎是忘了收走他的武器。
任禧杰微微一愣,从一开始打交道,他就发现花极天心细如发,按说花极天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何况这柄剑明晃晃躺在地上,目标显眼。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花极天是故意留下二阶灵器剑的。
二阶灵器剑,价值不菲,完全没有必要留给一个死人。
任禧杰一剑在手,莫名有了一些力气。他努力转头,看了看四周,便往那几块石头爬去,路过;罗斯身体的时候,他发现罗斯身体地下,压着一本发黄的小册子,还有几颗颜色各异的丹药。
黄色的小册子上,是古朴的华夏字体。
——
“下面咱们去哪里?”赵如是道。
“尼悉蓝山。”花极天道。
“你要和教廷开战?”赵如是问。据控制图拉马楞的那个白人说,教廷在澳亚大利的驻地,就在尼悉蓝山。
“当然不是。我只是对他们控制图拉马楞的功法,感兴趣。顺便再和他们讲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