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有人在晚上找到他,问他想不想挣钱,挣更多的钱,住大房子,本来他是拒绝的,只是来人在最后告诉他,事成之后,保他儿子入好学堂读书,不是私塾,是县学隶属的学堂。
他动摇了,每天在外面摸爬滚打,为了所谓的义气,到处帮人撑场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妻儿过上好日子嘛,像他这样的人,想要把自己儿子送上县学,还是很困难的,毕竟贱籍还是有诸多限制的。
有的人,被风迷了眼,他说,不是,刚刚有了灰尘,有人会说,风吹痛了,你会选择哪种人来托付呢,这是个问题。
秦九很是怀疑来人的意图,却被别人一句话堵死,再无多的念想。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图谋?”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说的就是秦九这样的人,这个汉子,现在在京师满城里溜达,自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有做别的事情了,就是溜达,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秦九不敢不做,因为那人给他的感觉,很不简单,如果自己稍稍不从,可能就会死掉,自己死了无所谓,关键是自己还有家人,还有那可爱的儿子,美丽的娇妻,怎可舍弃,那就做呗,先做再说,至于会发生什么,那他就管不着了。
因此,城北的九爷不在了,人们也有些奇怪,很久没有见他了,多了一个在城里晃荡的汉子。
上层的考虑,老百姓是不知道的,因为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关系,只在一定圈子里传播。
近段时间,他们渐渐地发现,中愈的安排是有问题的,因为只凭这一条,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只能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坚定地站到朝廷这边。
就算他们是燕王旧识,或者就算他们不认识燕王,但是就凭他们和坚定的反对派方氏父子在一起,说他们没有和朝廷一起阻挡燕军,只怕连他们自己都不信,就算想洗清,也没处可洗啊。
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把这条破船的窟窿补好,让它走的更远,更快。
说到底,中愈是坑了他们一把,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不是你自己贪心中愈提出来的主意,想从他们手里搞钱,又怎么会这样上了贼船,不,上了皇船,再也下不来。
应天府尹,莫大人,在那天之后,就将自己的儿子送过来了,临走前告诉他,“儿啊,咱们一家的前程,就全靠你啦,为父只能帮你在这儿了,至于你能混到什么地步,能做出什么成绩,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去了之后,多看少说,多学习学习,那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这样了,风雨欲来啊,何处藏身?”
话说的很是实在,只是在他儿子听来,颇有些遗言的味道,“父亲,可否说得清楚些?”
“痴儿,痴儿,你老子要是知道,还要你去?风雨飘摇,你去,或许能为咱家换张船票。”
“父亲说的孩儿都糊涂了,什么船票,为什么是我去?”
“你……,罢了,罢了,先去吧,按时去报到。”莫大耳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只是入世未深。
不过可惜的是,他刚来,就被扔到锦衣卫训练基地去训练了,不管是谁,只要身份来历清楚,招进了锦衣卫,都要去接受训练,训练合格后,才会安排相应的岗位,毕竟,锦衣卫也是不养废人的。
这可苦了他的,读书人,在锦衣卫这里,没有这个说法的,都是锦衣卫待选人员,是有淘汰制的,不能干,那就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