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开始,中愈的想法就是这样,他不曾严厉要求李哥来他这里,依然干锦衣卫,在他的手下,重复着以前所做的事情,他们是自由身,中愈没有权力逼着他们干这样的事情,人,还是要有些脸面的。
因为,那些人,心里一直都有一只魂,一只没有燃尽的魂,在那里,看着他们,护佑着他们。
李哥还在独自的回忆着,中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打扰他,之前的问题他也不打算问了,等他愿意说了自然就会开口了。
放下手下人刚刚送过来的几壶酒,他走了,留给李哥,一个潇洒的背影。
也许,那几壶特产的高浓度的烧刀子,能给他,一场醉,一场宿醉,然后,就那样,忘记过去,再也不用想起,让那浓浓的忧愁就此消散,再也不会让他这样的难过,无助,一个男人,不应该如此。
明天依旧美好,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样得过,每一天都将是有意义的,现在就只不过是一场醉,一场梦,你我他,都在里面,既是劫也是缘,谁又分得那样清楚。
从内心来讲,中愈是想让他来帮助自己的,但他没有说,他很清楚,他们的锦衣卫身份,只有他们的首领才知道怎么证明,现在他们的组长,那个叫做魅的女人,就那样生死不明,也许活着,也许就那样死在了某个地方,变成一对枯骨。
锦衣卫的档案中,不会留有他们的一丝一毫的痕迹,因为,他们,都是秘密,当年的秘密。
只是,他也曾怀疑,得有多大的能量,才可以把这件事情,做的这样隐秘,十多年都不为人所知,这中间的环节居然一丝一毫都没有露陷,这让他,很是焦虑,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做这样事情的人,到底,是敌是友。
他知道李哥有很多话没有和他说,就好像自己也有太多东西没有说一样。
这一点,中愈是想得通的,他们真正认识应天不到十个时辰,所以不说那么多很是正常,现在能讲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莫大的信任了,中愈又怎么能强求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深处的小秘密,你不强求我,我不逼迫你,不是挺好的嘛,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刚刚就要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中愈硬生生的停下了,没有做声。
也许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必强求,中愈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所以,他很是安静的离开他,就让他一个人就在那里沉醉,惆怅。
穿着便衣的巡逻的锦衣卫卫士也知道,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在关键时刻打退敌人,救了他们的人,微微行礼后就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尽着自己的职责,不曾打扰,也不曾上来询问,他们不知晓在这里坐着的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以前和他们一样,隶属于锦衣卫,但是,他们知道,这是恩人,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