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经过军里的刑狱官审判过的,根据上面的意思,直接判了死刑,剩下的人都到了罪奴营。
该死的人,不管他有么有错,都得死,不该死的人,犯了错还可以缓一条命,这在军队里很正常。
这一点他们都知道,虽说不公平,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变,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这就是这个时代,还没有改变的法则,任何人都要遵守,试图突破这样规则的人,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
他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军中审判的文书,说道:“奉燕王令,以下获罪军士,所犯过错,证据确凿,经巡狱司审判,处极刑,不赦。令到之日。即可行刑。”
下面的百姓听了,都很兴奋,来真的啊,看来有好戏看了,燕王爷也没有他们说的那样不好啊,至少是给老百姓了希望啊。
严先生大声说道:“我家王爷心善,麾下士兵犯了错,就会严惩,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还请诸位百姓莫要担心,王爷会给大家主持公道的,我在此谢过诸位了。”
做样子也要做的全套,这一点他很是清楚,所以他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这样的人就是干这样的事情的,所以他做什么都不会让人奇怪。
只是张辅看见他那个样子,没有说什么,但那眼神就很鄙视,看不惯他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勾当。
看着气氛引导的不错,下面的人也很是开心,丝毫没有因为过一会儿会开刀砍人就心惊,这里的人们没有见过军方的行刑,也许连州府的行刑都没见过,自己也没有杀过人,但是他们眼里一点害怕都没有,多的反而是兴奋,就好像发现了新事物一样,很好奇,很期待。
杀人这件事情并不美好,也并不招人喜欢,但是下面的人们看的津津有味,从头到尾,看着刀斧手一连串的动作。
军队里的刀斧手,也不算是很专业,但是杀头也干了很久了,这一点倒是并不生疏,拔刀,喝下一口酒,噗在刀面上,然后又用抹布在上面抹了一把,看那刀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宝贝一样。
“行刑。”
严先生大喊一声,刀斧手手起刀落,噗的一声,头颅断裂,鲜血直喷,这样的画面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围观的群众,很多人一下子就吐出来了,一看,就有早上还没有消化掉的事物,很多人在这种环境下一下子受不了,引起了连锁反应,接二连三的有人吐了出来,咳嗽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刑场。
那些没有见过血,半辈子都在黄土地上刨食的老百姓们,头晕目眩,就那样被震慑到了,原来,杀人并不好看,还有些恶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刑罚,为什么脑袋掉了,喷血还能喷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