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玩笑了,孩儿怎么会跟父亲无话可说呢,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罢了。”
要说真没有生疏那是不可能,毕竟何洪俊早年就没有克父亲,对于父亲的记忆已经很是模糊,如今方孝孺给了他父爱,让他感受到大明男儿的风骨,确实是让他感到幸福,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欣慰就可以的,毕竟时代相隔了六百年,看问题的方式不一样,理解不一样,求同存异是常态,但是他们的想法确实唯我独尊才是正道,有些东西没办法融合在一起,所以,这才有了这看似平静,却暗含隔阂的一切。
“那就说说最近的情况吧,我来问,你来说,如何?”
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中愈的无奈,那就自己问,你来说就可以了。
“父亲请问,愈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中愈放下手里的茶杯,等着方孝孺来问。
方孝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孩子,愈发的不像我了啊。
“京师里近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的主意?”这是他第一个疑问,虽然他没有去上朝,但是京师里的消息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所以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父亲容禀,确实是孩儿所做。”中愈很是大方地承认了,只要是有人知道他没有受伤,自然就会猜到,父亲在朝廷中枢也有几年了,早年治学,也对官场之事颇有了解,自然猜到了有些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
猜到是一回事,真正的听到中愈说出确定的话语却让他有些难受。
“糊涂,你,胁迫了陛下?”
他不知道建文帝和中愈之间的事情,但是要让一个皇帝无私的支持一个掌握重权的朝臣,在京师派兵搜捕,甚至将巡捕也都囊控在麾下,这让其他人怎么想,除了胁迫,他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建文皇帝,支持一个这么无礼的理由,这是京师,不是其他的小城镇。
他担心自己的孩子安危是不错,也确确实实希望能够早日抓到那些嫌犯,可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啊,这毕竟是国都,朝廷也是要脸面的。
“父亲说的哪里话,陛下贵为九五之尊,掌控大明天下,纵然我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也断无胁迫陛下的权力,况且,陛下要是真被我胁迫,又怎么会支持这么长时间呢,您说是吧。”
中愈觉得父亲想多了,建文皇帝是仁慈,但不是傻子,他会选择对自己帮助最大的方案,所以呢,这些事情也就没有什么所说的了,是他自愿的,中愈没有用暴力措施,就算他敢,也没人愿意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