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最能保住身家性命的事情就是快速的脱离他所在的那个状态。
因为牵扯太多,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就剥离干净。
在之前,方中愈还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一直都觉得现在将皇帝朱允文把权力赋予给他,然后让他组织这些事情,是对他最大的信任。
之前他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换了其他的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这样对待他,反而除了建文皇帝朱允文,因为他的仁慈,因为他出了这样一件事情,差点儿丢掉了皇位。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他必定会改变大明现在的处事方式,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拼命在他这里。
太祖高皇帝当年的选择并没有错,所以他必须要这样证明给其他人看。
方中愈的出现就是给了他这样一个契机,让他明白,也许把方中愈用得更好,对于大明帝国来说,会有更大的发展。
中愈之前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放松了警惕,今天汪雨辰所说的话,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他始终是臣子,既然如果可能会牵扯到的话,他还是选择回避。
“雨辰,这样吧,控制一下咱们现在发展的力量,活动范围,尽量减少,活动次数,不要那么频繁,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命令他们潜伏。再者就是咱们派出去的人,现在要有公开的合理的身份,也就是说,就算他们是在执行任务,只要不是特别需要潜藏下来的都给他们合法的公开的身份,这样的话对咱们的影响是更小的。”
方中愈思索再三,还是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有些时候适当的暴露一下自己的力量,不仅仅是一种威慑,也是向别人表明力量是公开的,也就没有安静你什么事了。
“是所有人吗?”
汪雨辰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方中愈这么快就已经作出决定了,不过这样的决定确实是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民间有这样的风声,虽然他们可能会改变一些事情,朝廷也许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压死骆驼的肯定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必须现在要不断的把身上的稻草搬下去。
“当然不是之前没有那么明显的行为的,自然要给他们秘密的身份,但是只要他们公开活动过,或者说执行任务的时候能有一个比较明显的身份,让他们在阳光底下也挺好的。”
方中愈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给他手下的人尽量正面的身份,而不是那些恶贯满盈,随时随地都能引起人注意的,就算是个小摊贩也无所谓呀。
引起别人的注意,是做不好煤炭的,所以方中愈希望他们尽量低调。
“中愈,你这是在准备退路吗?是不是太早了?”
廖镛最开始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听到中愈这样说之后,他突然有了一种中愈似乎在给自己准备退路的感觉。
虽然说狡兔死,走狗烹,不会发生在皇帝朱允文身上,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了呢?
当年太祖高皇帝,对于他那一帮的兄弟,也没有说一定要赶尽杀绝,可是到后来,兴宗康皇帝驾崩之后,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发生了,所以谁也不能预料到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中愈现在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他还年轻啊。
况且现在他还没有到那个地步,难道仅仅是因为民间出现了这样的风声,就让他这样做,这岂不是有一些小题大作?
“师兄,其实有些时候,我们自己在局里,所以看不清楚,刚刚雨辰的话提醒了我,是我太过于自信了,这个天下毕竟是陛下的,有些时候可能会身不由己,太祖高皇帝当年是不是那样做的,咱们根本就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些当年付出了很多努力的功臣们都死了,陛下是皇帝,是天子,孤家寡人,也是很正常的,咱们这个时候靠的太近,是因为咱们是臣子,但如果靠得更近的话,恐怕就会触碰到陛下的底线,所以这个时候保持一定的低调,也不是什么错误。”
看到中愈这么容易的就承认了,自己之前思虑不周,廖氏兄弟,也有一些奇怪,不过仔细想来,也很难明白他的心思。
按理说,方中愈应该是一个文臣,但是他却做了天子亲卫,要是民间那些不好的说法,也就是说是皇家的鹰犬。
虽然说方中愈一辈子都摘不掉这个帽子,这层关系已经在了,沾了因果,想要再改变,也就是非常困难的。
“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是咱们太过乐观了,不过当年的事情是说友谊,现在追究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是要着眼当下,看看以后的事情,咱们现在所做的都是有助于陛下的,有助于帝国发展的,相信陛下也明白,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像之前一样,把忠心耿耿放在心上,陛下可能也许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想法。”
廖氏兄弟,自然是忠于陛下的,这从他们之前的一半作为就知道,而且他们和中愈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本来就是勋贵。
“师兄的话我暂时听着,雨辰,接下来把咱们手里所有的资源都弄一弄,我要知道咱们现在到底能抽出多少的力量,还有就是把咱们所有获得的利润,除了正常的要扩张发展以外,抽出至少两成的银钱出来,帮助各地修建慈善院和医院,甚至是的工部那些修路筑桥的工程,咱们也可以投资。”
方中愈思索了一下,觉得也许做慈善,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都是大善人。
或许能够帮助他们解决一些麻烦,老百姓的想法还是挺重要的。
“行,具体的方案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