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盯着面前巨大的球体，在那里慢慢的看着看着。

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有的地方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但是他知道朝廷竟然把它放在这里，小方大人竟然会让人知道这个东西就意味着它存在，肯定是有它的原因的。

他不相信自己有什么太大的天赋，让别人重视到自己，已经能理解的就是，他更喜欢天文学。

所以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让他明白，有些东西是真的是存在的，是他们之前怀疑，但却被证实了。

东西的来源他不会去想太多。

有些东西让他知道，你会告诉他，不会让他知道的，也不会作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慢慢的看着他，研究它，最后把它记在心里。

他在那里一直看，一直看，看到了那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他也看见了方中愈之前隐瞒着的东西。

“怎么样？人送进去了吗？”

“大人刚刚已经有老师把他带过去了。”

原来竟然是方中愈要把他送进去的。

“那就好。”

“那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人，您如此的关注？”

“没什么，只是需要一些种子罢了，那个叫林威的学生不错，多给他送一些有用的东西，我想看看在咱们的引导下，他最后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好吧，当然，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没想到还是和之前一样，给别人一次机会。”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都是年轻人，给他们机会也是很正常的，咱们现在处于不同的位置，处于更高的位置，可以帮助他们做很多事情，也许咱们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所以给他们一次机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个心态还是要摆正啊，以后我要多给他们机会知道吧。”

方中愈也没有跟他多费口舌，看着眼前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汪雨辰，他耐心的教导。

“得得大人，我说不过你，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会去照做，咱们有自己的想法还是很重要的，那个年轻人确实看着不错，既然如此，我就对他培养一些，说不定以后咱还得依靠他做不少事情呢。”

皇家军事学院的每一个学生的所有资料，汪雨辰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曾经拿着那一份资料研究了无数遍。

关于每一个学生的爱好，身高，体重，甚至是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成亲，或者说还有没有做过一些其他的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也是锦衣卫的可怕之处，仅因为现在已经发展到特别庞大的地步了，只要他们想查的资料，只有这件事确实发生过，基本上都可以查到，当然只不过是详细的程度不一样。

毕竟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如果没有办法在之前布局的话，基本上是没有没有详细的东西的，但是如果经过再次的挖掘，还是可以知道不少东西。

“行，现在咱们事多，你多盯着点，实在不行，多培养几个新人，现在老面孔实在是太多了，他们都应该能去地方上撑起一片天了，而不是一直留在京师，告诉他们，我需要的是全方面的人才，而不是只在京师里听从咱们命令的人。”

这就是中途起步的原因，很多方面还很比较欠缺，也就是说做基础事情的人很多，但是一些指挥上能够带领更多人做实事的人却非常的少。

现在的缺乏是很明显的，但是锦衣卫内部的培养不可能那么的正大光明，甚至是不能以朝廷的方式来培养他们，所以欠缺的但是很多，但是如今已经慢慢的在改善了，因为愿意花钱，愿意抚恤，愿意给更多人更高的地位，这些都是可以做的。

“嗯，我知道了，大人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安排下去的，现在发现的好苗子也一定会跟大人说的，让大人先看看能不能入大人的眼，还有就是曹大人之前曾经派人来问过锦衣卫现在发展到底有没有受到限制。”

汪雨辰提到了曹大人。

“哦，大人是什么意思？”

中愈也没有想到，曹文越曹大人没有经过他，反而去问了汪雨辰。

“大人的意思也很简单，他有些担心，咱们现在膨胀的太快，容易让手下的人偏离咱们原先的目标做出一些不利于朝廷发展的事情，毕竟实在是地方太大了，人员太复杂，咱们管控起来越来越困难。”

这点担心还是有必要的，方中愈见到这样的话，心里这样想着，毕竟没有之前那样，传话方便，就算是800里加急也没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的消息传递出去，这时候依靠的就要下面的人的能力了，所以方中愈对于他这样纠结还是挺有感触的。

“那你是怎么说的呢？”

“我告诉大人，事情到了那一步再想现在事情还没来咱们只能慢慢的看着，毕竟没有发展的话，后面的一切都是白谈，锦衣卫，只能牢牢的握住自己的权利，才能保护手下的人不受侵害，只有牢牢的站在陛下身边，做陛下手中的刀剑，才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雨辰顿了顿，说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这幅话是他经常说的一样，或许说他早就考虑到了方中愈会这样问他。

不过也对啊，毕竟在方中愈身边已经很久了，方中愈想说什么话他都知道，这也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这样也好以后只要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都把咱们得到的消息给大人在报一份，告诉他们咱们在做些什么，其实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为什么锦衣卫只剩了大人一个，却依然能够撑住这么久，不仅仅是因为陛下没有真正的放弃锦衣卫，还因为大人的存在，之前是大人给我们撑起一片天，现在也得靠咱们了，毕竟他已经老了，咱们还年轻。”

年轻真好啊。

方中愈看着窗外看着那一抹夕阳，心里这样想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老了。

他的心里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大明朝廷，而不是之前他的那写梦想。

似乎已经远离他而去了，但是他知道事情还得一步一步的做，就好像汪雨辰一样，在他自己能做主的时候不会去问方中愈到底该怎么做，当他没有办法做主的时候才会去问一下。

这样的事情看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却非常的难以把控那个度，因为做得过了就有些擅自做主，不做的话，又显得自己没有能力。

很多人都在担心这样的事情，所以朝廷很多事情都停滞不前，但是总有人冲在前面，所以这样的情况也慢慢的变少。

还是要有人付出的，牺牲在所难免这恐怕是如今大明，朝廷能够依然坚持下去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