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所得到的思考也是不一样的。
对于同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汪雨辰之前所想的就是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所以才那样做的。
但是方中愈却觉得,锦衣卫把规矩,越学越回去了。
他有些不忿。
锦衣卫是一个讲规矩的,这是宣言。
可讲规矩不代表要把大家往死路上带。
甚至是说,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的时候,就把所有的暗探全部都召集出来。
虽然只是他们权限内的召集,可谁都知道单线联系也并不完全稳靠。
如果真的有了问题,最后可能会引起大部分人的危险,那样的结果是不能接受的。
房间里有一些尴尬,虽然是汪雨辰,还有一些其他的人,那些人也都是锦衣卫内部的,可是方中愈这一次大骂雨辰,让他们也觉得有些委屈,但同时又有些担心,毕竟那些人也是之前在京师里和他们一道参与培训的人。
这些人如今现在生死不明,有一部分人却已经丢掉了性命,让他们多少有一些唇亡齿寒之感。
唉,只能祈祷他们没事儿了,每一个人心里都在默默的念叨,这毕竟他们在方中愈身边久了,再加上大家多少还是有一些兄弟情谊的,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冷漠。
虽然对生死早已看淡,可是当自己亲密的人离开自己的时候。
他们也是不愿意的,毕竟丢掉了姓名也就再也回不来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承受着这种变故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了,发火也是没有用的。
方中愈有一些恼火,虽然那些人是他们秘密行动的,可能够完全把他们的事情搞得一清二楚,甚至还派出人马来追杀他们,这就足够证明对方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至少是个老手。
“大人,规矩还是要讲的,他们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启动自己所有的力量进行查看,而且把消息向京师这边汇报,已经是完全按照规矩来了。”
“不用替他们分辩,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不需要知道这些理由,在锦衣卫更看重的是结果。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如果他们没死,全部弄回来,进入基地进行集训,不学成,不要放出去了。”
“是。”
方中愈对于他们的表现是不满意的。
汪雨辰说这些话也并不是要替那些人求情,只是他知道方中愈不满意,但总要有一个台阶下,这些人当初也许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太长时间的培训,或者说各个地点的培训,根本就没有像京师基地里这么严格,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方中愈也是要负责的。
方中愈吩咐完了之后,就闭着眼睛思索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打扰他,一个个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如果是针对锦衣卫探索小队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清楚的知晓他们的身份,甚至是丝毫不介意追杀他们,那也就是说那些人自认为能跟锦衣卫掰一次手腕。
在场的都是有能耐的人,自然一下子就能够想通,锦衣卫里能够跟方中愈走得如此之近的,都不是蠢货。
一个个都不太高兴,毕竟杀不杀人他们都能够接受,可是如此这样的欺负锦衣卫那就不对了。
锦衣卫也是人,其他也是人,被杀,只能说明学艺不精,他们就算感到悲痛,但也不会过多的沉浸在悲伤之中,毕竟当初他们选择进入这一行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今后的后果了。
放过敌人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放到他们锦衣卫头上了,自然后面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泉州府那边应该还有不少的人,让他们派人过去。
京师这边的人也派人过去,你们挑一个人直接带队,我不需要他们能够杀多少人,我只要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情,来龙去脉是什么,前因后果是什么最后该算账的时候还是会找他们算账。”
“是,大人。”
众人齐声回答道,他们心里也听出来了,方中愈是有火气的,不管是之前对内部人员的处罚还是后来觉得如果真的查到了那些人,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
方中愈很少生气,但每次她生气的时候都意味着有大事发生,或者说有一些事情要出了。
外面的人惧怕锦衣卫的不少,惧怕方中愈的却不多,是因为方中愈在人前一直表现的都非常的人和,或者说更多的是一种善良大度。
方中愈带领的锦衣卫和其他人不一样,甚至和太祖高皇帝所在时期不一样,毕竟还不需要以杀人的威慑。
所以他在民间的名声挺好的,至少不会像后世一样,锦衣卫都能够让小孩止住哭声。
其他人都走了,在慢慢的思索该怎样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方中愈只给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接下来该由他们自己去做。
汪雨辰作为方中愈手下的第一人,自然是要在这里听候其他的命令的。
“肃王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既然已经把话给建文皇帝朱允炆说开了,那么每一位王爷他们所统领的兵权,在加上他们所驻防的地方都要加大的巡逻。
“王爷那边已经和大都督府并不建议开始将防线内的城墙加宽加大,手下的兵马也在向外不断的推进,草原部落的人马大部分都在迁徙,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寒冷,他们似乎也在寻找新的迁徙地。”
“那么开始移民的事情也在做了吗?”
“在做,但是效果不好,毕竟西北苦寒之地,再加上没有其他地方那样比较方便,所以在草原上筑城还是有困难的。”
“那不管还需要做没有强有力的城池,咱们的大军始终都没有一个落脚点,再说了,如果没有百姓的生活,没有贸易的情景,边关上的城池永远都不会发达兴旺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