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你这小小寺庙之中，便有层层阶级，有徒弟小沙弥，也有高高在上的长老，更有浑浑噩噩，不值一提的所谓的师兄，再到你这寺庙的实际掌控者，直到法师的位置。

再看你们身后那众多佛堂中，种种的一切所谓的佛陀，永远都是高高在上，而且席位分明，已经到了如此之地步，还有脸说平等?

敢问，你们所说的平等究竟在哪儿。”

相比于张凡此前直接抨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等荒谬之语，眼下他所说的，却是佛门最深的问题。

不说在这方世界，佛光不显，哪怕是在三界众生之中，那佛陀也向来是高高在上，且席位分明，因为一些佛教高手，心生贪婪，从而惹出来的种种麻烦，从来可都不少。

所以张凡这番话，可谓是字字珠玑。

更是指出了佛门深处之问题，只使得在场的这些和尚们，突然间像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不知该如何反驳，一个个呆立当场，竟是觉得自己往日深信的佛陀，此时竟有一些动摇了。

这些修佛者们都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那些来此许愿的香客们，更是觉得匪夷所思。

而且张凡说的话不能深思，因为越想越觉得恐惧。

并且在目前来看，结合实际来看，张凡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真实的。

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像是有人以前在他们眼睛上蒙上了一块布，和现在张凡为他们稍稍揭开了一些，能让他们看到真实的世界。

“是啊，若说众生平等，为何这佛陀还要分个三六九等?况且，还每日摆放在这大店之上，一直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这难道就是平等?”

“也许并非想这位先生说的那样简单，要知道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没有这三六九等，我们又怎能知道啊哪位佛陀更强?”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规矩两个字很重要，可现在讨论的是平等，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圈到一个框架里?”

很多热爱佛教文化的观众们，在一旁争论了起来。

这些观众的争论又传到和尚的耳朵里，这让和尚们更加觉得茫然了。

尤其是那坐在位置上的灭空大师，竟觉得自己内心之中，竟然生出了一些恐惧。

张凡的话在他的心中宛如一枚又一枚的种子，在他那封闭的内心之上重了下来。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一切，但又没办法逃离，不禁内心震撼，脸色胀得通红，望着张凡的眼神，透着一种浓浓的复杂韵味。

这小子，竟然如此能言善辩?而且这修为高深，他随口说的一番话，竟是让我感觉如同至理名言一样，差点让我修佛之心不稳，几十年修为毁于一旦啊。

灭空大师颇为震惊。

曾经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是与一位佛门净地的老修士，展开了一番讨论。

那边老修士，修炼的佛法，与他所修之不同，便是在于岁月荣枯。

老修士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岁，修为高深，理论上的知识更是让人觉得浩瀚无垠，宛如那无尽宇宙一般，处处充满了神秘。

被这位老修士教导了几句。，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同时也在内心刻画了一些特殊的种子。

但现在，张凡一番话竟然使得那些萌生出嫩芽的种子，悄然的正在熄灭，干枯，取而代之的是与佛教文化相悖论的种子，正在缓缓的生根发芽。

如此表现，可真是让灭空大法师内心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