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太刚才为何答应?”蔡嬷嬷道。
“我今早才答应,现在突然变卦……我中午时又出了门,就怕他会多疑着人去查,知道了我是见过棠姐儿的。到时他们只认定是棠姐儿说了什么,让我变卦的。”温氏道。
虽然这是事实,但她到底不想所有人的茅头指向叶棠采,纵然真有什么事,都让她受着。
温氏一心为着叶棠采着想,但她的好意,叶棠采却没有领。
第二天早上,叶棠采直接让庆儿去堵住叶承德。
那是叶承德下衙回来,走到松花巷,差不多到殷婷娘的院子时,被庆儿给堵住了。
叶承德看着突然有个小厮模样的人堵自己,便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是谁家的下人啊,居然来堵本世子。”
叶承德的小厮逢春却认得,说道:“他是大姑奶奶的跑腿小厮。”
“大姑奶奶?”叶承德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
“我是世子爷你亲闺女的小厮。”庆儿略带嘲讽地回了一句。
叶承德这才想起是叶棠采,不由皱了皱眉:“她有事找我?”
“世子爷真是奇怪,明明是你先有事找我家姑娘的,否则我家姑娘才懒得找你!”庆儿笑嘻嘻地道。
“你这什么语气?”逢春大恼。“作为家中下人,竟敢如此对主子说话!”
庆儿呸了一声:“谁是你家下人?我家姑娘是褚家三奶奶!我是褚家的下人!”
“你——”逢春上前一步。
但叶承德却伸手拦住了他,因为叶承德想着张博元的事情,许是叶棠采来商量给嫁妆的事情。
庆儿已经开口了:“我家姑娘说,世子别费心了,她的嫁妆,她一个铜板都不会借给那对狗男女!”
叶承德脸上一沉,万万没想到,这逆女不但不借东西,还骂人!“混帐东西,你说谁是狗男女?”
“你这小畜牲,瞧我不打死你!”这骂张博元与叶梨采是狗男女,那自家主子与殷娘子又成了什么?
逢春说着就冲了上去,抓着庆儿就是打,但庆儿滑溜得很,而且他个子虽然小小的,那力气却是常人的四五倍!一巴掌就还回去,直抽到逢春的脑袋,把逢春打得身子一翻,脑子嗡嗡直响。
逢春又惊又怒,前头正是殷婷娘所居的院子,逢春便大喊:“木春,二子,快出来,帮我打死这小子!”
庆儿的声音却比他大:“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靖国侯世子为了个外室,要抢闺女的嫁妆,还要打死来传话的小厮!救命!救命!”
此言一出,叶承德脸上便是一黑:“好个逆女,居然教出这种下作畜牲,抓住他!堵上嘴!”
刚巧逢春唤的人已经出来了,两个牛高马大的灰衣男仆扑上前就要抓庆儿。
庆儿却呸了一声:“你要抓就抓,我乖乖让你抓!”说着就伸出双手来,让他们绑的意思!又说:“你们最好把我拖回你们那个用来通奸的腌臜院子里,再把我打死!”
听到“通奸的腌臜院子”这话,叶承德气得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地指着他:“你、你……”
外面大街和两边小巷已经有人聚了过来,对这边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