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会这般及时涌出一大群人,那几个婆子怎么会装晕,叶棠采几人怎么衣衫整齐出来。
“不行吗?”叶棠采呵呵两声,“庆儿,蔡嬷嬷,你们带五六个人把他们看守好了。明天一早就送官。”说着打了个哈欠,回身挽着温氏:“好困哦,娘,咱们快回去睡觉吧!”
“好!”温氏嘲讽地看了叶承德一眼,“啧啧,真落魄!真寒酸!居然沦落到真的要偷东西呀!”
说着,就与叶棠采几人就进了仪门。
叶承德被温氏那两句损得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自己最落魄的一面在她们面前暴露无遗!让他羞愤欲死。
渣渣落网,叶棠采和温氏都狠狠松了一口气,回去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和温氏就压着叶承德一行人前往衙门。
“咚咚咚——”
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阵的鸣冤鼓的响起。
震耳欲聋的鼓声不但惊动了衙门内的衙差和府尹,还让路过的百姓们停下了脚步,纷纷围了过来。
因为这鼓声一响,那就表示,又有热闹好看了!
“哎唷,快去围观!跑慢了占不到好位置!”
买菜的大娘扔下了菜,路边摊吃着早点的大叔扔下包子……全都往衙门处挤。
叶棠采、温氏等人已经压着叶承德几人上了公堂,外面已经围了一大圈百姓,密密麻麻的。
程府尹在师爷的陪同下从后堂走出来,当看到叶棠采那张明艳的小脸,便是脚下一滑,险些摔到!
程府尹无语望天,不用往下面看,就知道被压跪着的,一定是叶承德这渣!
加上这次,叶棠采在公堂已经三进三出了!而且次次都是压着叶承德这渣!
这都快审成老熟人、老搭当了!
程府尹扶了扶有些歪的官帽,走到案前落座,干咳一声,狠狠一啪惊堂木,按规矩唤了一声:“堂下何人?”
“民妇褚叶氏和温氏,状告草民叶承德和殷婷娘坏人声誉、毁人名节在先,勾结贼匪半夜私闯民宅、入屋盗窃在后。”叶棠采和温氏跪了下来。
叶承德和殷婷娘脸色一变,仰着脖子就叫:“冤枉啊!大人,冤枉!”
程府尹看着叶承德几人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衣,嘴角抽了抽,这“冤枉”喊得都不会脸红吗?
后面的百姓早就扑哧扑哧地哄笑出声了:“唷哟,这是抓个正着吧?瞧这一身夜行衣!”
“对对!穿成这样半夜跑人家里,还喊冤哩!”
叶承德和殷婷娘脸上一僵,接着脸涨得通红。
叶承德更是气得差点就裁倒地上!
他花了一两多银子置办的服装,现在居然成证据了!他以前看这么多话本子,都没听说过夜行衣成了罪证。人家不都是大侠范,不知多潇洒!到了他这里,就成了罪证!
“咳!肃静!”程府尹狠狠地一拍惊堂木,他在上面瞧着都替他们尴尬。“毁人名节?具体什么事?”
叶承德和殷婷娘脸色一变,殷婷娘急道:“我们只是一时糊涂入了屋……并没有毁她们的名节!”
“对,大人,我们没有!”叶承德铁青着脸否认。
现在盗窃被当场抓获,他们只好认了,但毁人名节什么的,他们绝不能承认。会不会多罚他们不在意,如果认了这条,那前面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
“住嘴!”程府尹冷喝一声,“再吵就掌嘴!”
他惊堂木拍得震天的响,唬得叶承德和殷婷娘心惊肉跳。
“褚叶氏,你说。”程府尹道。
叶棠采正要开口,温氏挡了挡叶棠采,先行开口:“前一段时间,不知哪些混帐东西在外头乱传乱说,居然说民妇失德失节,说民妇随意勾搭男人,还带着女儿和齐姑娘一起胡来!哼!”
此话一出,外头的百姓便啧啧几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道:“这事儿听说了……啧啧,原来是她呀!说就是这个温氏!”
一个胖妇人道:“对,年初才和离的那个!你瞧,她的前夫就是夜行衣那个,傍边那个女的,是他外室。为一个外室,叶承德可把温氏坑害惨了。”
接着叭啦叭啦,把叶承德如何无耻,如何把逼妻为妾,让外室上位,还为了个野种坑害自己的亲生儿女。
这般一说,围观的人全都反应过来了,这个叶承德就是这种卑鄙无耻之人。
而这个坑害的温氏,正是前一段时间,被疯传耐不住寂寞,勾搭男人的银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