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书无助地哭道:“怎会这样……呜呜,为什么这天待我们这般不公。娘,我好怕……我不想一辈子被关在亭州,还有……刚刚爹又说休你了……”
秦氏紧紧地抱着她:“不会的!他不敢!就他那个胆子,还敢休我!都是那个老不死!对,就是那个老不死!若不是她,我们何至于此!”
以前那个老不死都不出门的,也不理事儿!现在突然冒出来,管这管哪的,还压她一头。
如果那老不死不出来,或是不在,她就是最大的太后!再也无人用孝字压她!再不存在什么亭州不亭州,尽孝侍疾这种事儿。便是有这种事儿,也该是叶棠采被孝字压着!
至于褚征,虽然是一个男人,但却一直被她压一头。现今若不是老不死给他壮胆,他哪敢说一个休字!
她是太后!
没有什么太皇太后,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太后!而不是一个四十多岁还憋屈地受婆婆欺压的可怜媳妇。
也只有如此,她才能拿捏住叶棠采夫妇,拿捏住整个皇宫。
想着,秦氏双眼瞪得血红!
不能再犹豫了!只此一去,便再无翻身之日!只能一拼!
……
自汪成村被贬,百姓们笑了一通,后来传言宫里也闹了一阵。
听说太上皇跑到太后跟前骂了太后一顿,太皇太后很生气,下了死命令,十天后按原计划出行,太后和欣雪公主必须跟上。
后又听说,皇上追查当时造谣者,后来揪出了好几个慕姓之人。皇上一怒之下,把这几人削爵,并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至于宫里,不论是太后还是欣雪公主,全都老老实实的。天天到太皇太后宫中晨昏定省,还得布菜、捶背捏腿,外人看着,倒是觉得她在补救。
这日,叶棠采陪梅老太太说话,秦氏黑着脸在后面给梅老太太捏背。
“这几天,三郎很忙么?否则天天见你闲着。”梅老太太道。
叶棠采点头:“刚登基,事儿多。”
二人又聊了一阵,便用饭。饭后,梅老太太便起身要出门散步消食,这是她的习惯。
叶棠采扶着她出门,到御花园转两圈,再折回去,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