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前几天家里网络出问题了,一直没更新,现在开始更新。
“我是这么考虑的。”许朗一点一点解答着蒋北铭的问题,“第一,咱们能打下登州就打,打不下来就不打,但咱们一定要封锁海上通道,就算咱们占不了登州,也绝不能让孔有德跑到皇太极那边。第二,至于你说的征兵的时间问题,咱们不急于一时,因为离孔有德撤离登州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完全可以训练出一支几千人的部队来。第三,关于钱的问题,有了郑芝龙的三百万银子,你还怕没钱吗。第四,咱们去登州就用榆林湾的旗号,最好的办法是能采用现在的模式,租下登州,即便不能,我们还有一个地方。”
“哪?”
“朝鲜。”
“朝鲜?”蒋北铭问道,“朝鲜不是也让满清征服了吗,咱们去朝鲜不就等于直接和满清开战了吗?”
许朗没说话,用手指了指茶杯。
“干嘛?“
“麻烦你蒋大总督,再给我倒杯茶,我再给你说一段朝鲜演义听听。”
“你还真上瘾了啊。”蒋北铭又给许朗倒了一杯茶,“那我就听听你许先生再来一段。”
“朝鲜被满清征服那是在1636年。”许朗指着地图上的朝鲜说道,“**哈赤自起兵以来,把军事上的主要目标瞄准了明朝,而朝鲜反而得到了一个比较安定的环境。**哈赤多次以平等的国书表示了要与朝鲜和平共处的态度。朝鲜的第十五代国王光海君,也认识到了两国军事实力上的巨大差距,采取韬光养晦的政策,愿意与后金修好,对内积极培养国力,应付以后的战事。
两国的交好令明朝中央政府非常的不满。明朝多次以宗主国的身份胁迫朝鲜出兵协助讨伐女真。朝鲜国王光海君象征性地征讨了几次后金,**哈赤了解朝鲜国王的真实用意,因此密约光海君,表示不会调集军队来攻打朝鲜。光海君以后也以国力不济为由,推托了明朝皇帝下令征讨的诏令。
但光海君是依靠朝廷里大北派的势力登上王位的,而大北派的政敌西人党一直处心积虑要除掉光海君。1623年西人党发动政变,推翻了光海君,拥立了他的侄子仁祖为新国王。仁祖国王和西人党上台后,改变了对后金的怀柔政策,接受明朝的诏令,积极备战讨伐女真。后金与朝鲜的关系,一下子就恶化了起来。
到了皇太极时期,满清决定征服朝鲜。1627年,皇太极派他的堂兄阿敏率领大军南侵朝鲜,朝鲜史称‘丁卯胡乱’。仁祖国王和西人党被迫向后金臣服,表面上宣布脱离明朝,并与皇太极缔结了兄弟之盟。但是,明朝考虑到拉拢朝鲜有助于在后金的背后放下隐患,因此没有追究朝鲜臣服于皇太极之罪,相反却派出了军队支援朝鲜抵御后金。尤其是崇祯帝即位后,对后金一直保持着强硬政策,因此朝鲜并没有真正臣服于后金。
基于这样的状况,为了彻底免除后患,皇太极1636年出动大军亲征朝鲜,朝鲜史称‘丙子胡乱’。由于明朝没有及时调派援军,朝鲜大军兵败如山倒。在多尔衮挟持了朝鲜王室成员后,朝鲜国王仁祖被迫在南汉山城向皇太极投降。从此,朝鲜真正脱离了明朝,变成了清朝的属国。”
“这都是些什么啊?”蒋北铭愁着眉头问道,“我怎么听着这么乱啊。”
“是够乱的。”许朗笑道,“我对这块历史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个大概。但是有2点是肯定的。第一,朝鲜现在还没有完全被满清征服,两边的关系一直是若即若离。第二,被推翻的光海君并没有死,不过被石灰烧瞎双目,流放于江华岛的乔桐,在丙子胡乱之后,才在崇祯十年被转移到南方的济州岛。崇祯十四年七月才挂了。而现在的明朝政府虽然表面上默许了这次政变,但却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我们打着大明的旗号去江华岛把光海君救出来,你说会怎样?”
“你先等等。”蒋北铭打断了许朗的话,“你刚才说那个光什么君,他不是和满清交好吗,现在这个朝鲜国王不是听令于明朝政府吗,那明朝政府怎么还对他政变的事耿耿于怀呢?”
“我说北铭,咱不是在探讨历史考证问题。”许朗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真想知道为什么,去问陆老,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反正这里面够乱的,怎么说的都有。”
“呵呵。”蒋北铭笑道,“我还以为你许大才子无所不知呢。”
“咱们先别管这些事。”许朗连连摆手,“你觉得我的这个建议怎么样?”
“你什么建议啊?一会登州,一会朝鲜,都把我说晕了。”
许朗晃了晃脑袋:“我没说吗?”
“你说了,只不过是在说书。”
“好吧,好吧,我的意思是这样的。”许朗理了理思路,“咱们直接去辽东,不行,因为太远,没有后方基地。直接去搀和登州兵变的事,恐怕也不行,因为光是山东就乱成一锅粥了,咱们再插一脚进去,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而且同样,也没有一个后方基地。孔有德不好打,万一打不下来,咱们就很被动。所以我觉得第一步应该去朝鲜,先去把光海君救出来,你想,一个瞎子,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但这个虎皮可不小,咱们可以拿来当大旗用。控制住光海君,哪怕控制住朝鲜一个点,咱们就有后勤补给基地了。然后再考虑登州的事,最不济也可以把孔有德堵在海上。如果登州和朝鲜2个点都能拿下来的话,那么进攻满清就能事半功倍。”
许朗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次应该说清楚了吧。”
“很清楚了。”蒋北铭不开玩笑了,“但如果这么做的话,这步子迈的可就比今年大多了。咱们今年只搞了锦普和普利安哥2个点就有些忙不过来了,如果明年搞这么大手笔的话,我还是担心会不会力不从心。还有,如果明年的重点放在北边的话,越南怎么办?你这个建议牵扯面有点大,弄不好会是南下还是北上的方向性问题。”
“你别什么事都问我啊。”许朗说道,“我只是提个建议,具体怎么办还得听听你的意见。”
“许朗,这是你一个人的意见还是家里的意见。”
“我自己的意见,来的路上在船上想到的这些事,谁也没说,第一个和你说了。”
蒋北铭没有说话,拿着茶杯盖不停的划着茶杯口。
“北铭,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事。”许朗又掏出了一支烟,“你也知道,我和你们军方的关系一直不太好。陆老出山以后,在他的调解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我有个私心,想借着这个事缓解一下和张国栋他们之间的矛盾。曾广贤和韩万涛他们对北上的热情很大,尤其是韩万涛,一门心思的想去打满清。我现在重新回委员会了,如果我和军委会的关系能再缓和一些的话,我想不管对哪方面,都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