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个人被张复北这一连串的动作给吓坏了,一起转过身就跑。张复北一甩手,匕首准确的飞进了第三个人的后心。
最后一个人头也没回,发疯一般的冲出了树林。张复北也没顾得上去捡手统和匕首,拔脚就追。
张复北每天5000米的长跑训练现在起了作用,两个人冲出了树林,一前一后跑了大约一里地,前面那人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
张复北快跑几步追上了那人,右脚一伸,照着那人的脚后跟轻轻绊了一下,那人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啃屎。
张复北绕过去站到了这人的跟前:“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米一般:“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爷饶我一命啊。”
张复北轻轻的踢了他几下:“你说实话我就饶你。”
“大爷啊,这不关我的事啊。都是他们,他们想要抢大爷您的包裹。”
“你们是哪里的人?做过多少案子?”
“我们是丁家镇的人。大爷,今天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那人说完又开始不停地磕起头来。
张复北又伸脚踢了踢他:“你走吧。”
“大爷你真的放我走?”那人将信将疑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张复北一个劲的作揖,“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张复北的头扭了扭:“走。”
“谢谢大爷。”那人说完一抬腿就要从张复北的身边跑过去。
两个人一交错的功夫,张复北突然探出左手一把揪住了那人的右臂,一转身,右胳膊准确的勒在了那人的喉结上。
“大爷。。。。。。”
张复北的右臂一用力,这“大爷”后面的话便生生的叫张复北给勒了回去。
“哼。”张复北松开右臂,慢慢的将尸体放倒,“一个也别想跑。”
张复北回到了树林里,将包裹从树上解下来,又把手统和匕首捡了回来。略微的察看了一下,见自己没有遗漏什么东西,便背上包裹钻出了树林,沿着道路继续向北前进。
就在张复北手刃四人的时候,广东和江西边界一个客栈里,季通海正在呼呼大睡。
这季通海的遭遇同张复北几乎是一模一样,也是辽人,父母家人均死于鞑子之手。不一样的是,这季通海读过几年的私塾,认得一些字,来榆林湾之后便在何云的学堂里做了一名先生。
季通海的目的地同张复北一样,都是重返辽东。可是他走的路线却和张复北不一样。张复北是沿海北上,从山东想办法过海去辽东,而季通海是从江西走湖北、河南、山西,绕道北京出关。因为根据何主任的命令,这一路上要尽量收集有用的情报,包括郑芝龙的、明朝的和流寇的。
旭日初升。季通海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眼直愣愣的看着屋顶。他目前的身份是教书先生,所以他每天都是晓行夜宿,从不走夜路。因为这季通海同张复北不同,张复北在培训当中对格斗,火器等项目特别在行,一点就通。而这季通海除了学会了骑马和简单的自卫防身术,别的基本就是不合格。但他有一个别人比不了的特长,心思缜密。任何的事情他都能从多方面进行分析,在情报分析上,他总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来,所以何炯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把他派到了辽东。
“季先生睡醒了吗?”客栈伙计在门外叫道。
“进来吧。”季通海边回答边起身穿衣。
门开了,客栈伙计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季先生,您的热水我给您端来了。饭食也做好了,季先生您先洗洗脸,我这就去把饭食端上来。”
“先不着急。”季通海洗了洗脸,从身上摸出了一小块碎银子扔给了伙计。
“季先生您客气了。”伙计赶忙接过了银子,“您昨日已经赏过小人了。”
“昨天的是昨天的,今天的是今天的。”季通海满不在乎的说道,“从这到赣州府还有多少路程?”
“季先生,那可不近。”伙计答道,“将近200里,季先生要是走路的话,怎么也得走上四五天。”
“这么远啊。那伙计,劳烦你能帮我雇辆车吗。价钱好说,我得去赣州府会个朋友。”
“季先生要是着急,我现在就去雇车。”伙计说完又随口问道,“季先生去会什么朋友?”
“哦,我的一个同窗,现在给赣州知府做师爷。”季通海的瞎话编的也很快。
“季先生还有做师爷的朋友啊。”伙计羡慕的恭维道。
季通海笑了笑:“你去把饭食端过来吧,别忘了帮我雇一辆车。”
客栈伙计出去了,季通海静静的望着窗外:“鞑子,你季爷爷回来了。”
蒋北铭一干人回到越南已经十几天了,郑梉和阮启几乎天天派人来询问新军南征的事。蒋北铭告诉郑梉,目前虽然已经占领了普利安哥,但是遭遇到了强烈的抵抗,军队伤亡很大,需要休整并补充兵员,所以新军还得征兵。
对已蒋北铭的这个答复,郑梉是半信半疑,自己派出去的监军郑文通虽然也传回话来,说的确战争进行的很激烈,可这新军还要征兵,这郑梉的心里略微的有些担心。
“郑梉最后是怎么答应的?”升龙府的兵营里,范秋明问着蒋北铭。现在越南的地盘越来越大,许郎和叶战等人也都回到了榆林湾,这升龙府只剩下蒋北铭和范秋明两个人了。
“他同意再扩编1000新军。”蒋北铭答道,“不过我看他有些担心,他现在恐怕也明白这新军他们是控制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