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显扬愣了一会:“也是啊,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那你说是为什么?”
“显扬,我先给你讲一个事。”许郎端起杯来跟史显扬碰了一下。
史显扬没喝,而是起身在许郎的屋子里翻找开了。
“你找什么呢?”许郎问道。
“还能有什么?”史显扬没好气的答道,“你们家的老鼠也得饿死,我说你就一点吃的没有?这干喝酒谁能受得了?”
“依依,芷若。”许郎扯着嗓子高喊道,“弄点下酒菜过来,史显扬大法官要喝酒。”
“闭嘴。”史显扬呵了一声,“那是我要喝酒吗?”
“唉,对了。”史显扬也嘿嘿的坏笑了起来,“许郎,你说你这隔壁住了两个大美女,还都对你情有独钟,你也能靠得住?你晚上爬墙了吧。”
许郎突然沉默了,自己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史显扬知道自己又戳到了许郎的痛处,也不好多说什么,也端起了酒杯一口闷了,又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哦,是这样。”许郎想起了自己刚才要说的话,“咱们前世的时候,我有一次和我媳妇去柬埔寨旅游,我媳妇问过导游一个问题,说是这西哈努克百年之后谁当国王。导游说是他的二儿子,我媳妇就问,为什么不是大儿子而是二儿子。导游很奇怪的反问,大儿子从政了,怎么可能当国王呢,二儿子没从政,所以能接班。”
史显扬愣愣的看着许郎:“什么意思?你说这事什么意思?”
许郎又干了一杯酒,开口喊道:“依依,芷若。弄点下酒菜过来,史显扬大法官要喝酒。”
“你别喊了。”史显扬真想捂住许郎的嘴,“这大清早的,人家还以为我是酒鬼呢?”
门突然被推开了,程依依穿着睡衣一脸怒容的站在门口:“大清早的喊什么喊,叫魂呢,你说你们两个,一个委员会委员,一个大法官,这要是传出去,你们还做不做人了。”
“做啊,怎么能不做人了?”许郎故作疑惑,“喝口酒怎么了?孟圣人说过,食色性也。”
程依依看着许郎气的说不出话来。
史显扬辩解道:“依依,这可是你们家许郎非拉我来的,这事可不能算到我头上。”
“一丘之貉。”程依依狠狠骂道。
“史老爷。”赵芷若端着两盘菜从程依依的后面走进来,“家里也没什么菜了,我临时做的,史老爷别介意。”
“芷若,你叫他什么?”许郎指着史显扬问道。
赵芷若低下头没再说话。
“赵先生。”史显扬赶紧站起身来,“叫我显扬就行。”
“想得美。”程依依哼了一声,把赵芷若手中的菜放在了桌子上,“你就是愿意勤快,喝死他们得了。”
许郎伸手拉住了要回屋的程依依和赵芷若:“算了,也没外人,你们都起来了,今天咱们谁也出不去了,一起聊聊天吧。”
赵芷若顺从的坐下了,程依依瞪了许郎一眼,也坐了下来。
有了赵芷若在场,史显扬也不好再开玩笑了,没话找话的说道:“许郎,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到底什么意思?”
“哦。”许郎重新说起了被打断两次的话题,“这柬埔寨是真穷,我去柬埔寨那年是2008年吧。”
许郎忘了赵芷若也在场,顺口就把前辈子的事说出来了,赵芷若问道:“许郎,柬埔寨是哪?2008年是哪年?”
“哦,那个。”许郎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了,“这柬埔寨就是真腊国,就是我上次去过的普利安哥,2008年是我们故国的纪年,应该是6年前吧,我们还没到这榆林湾的时候。”
许郎把这个问题掩饰了过去:“这真腊国是真穷,那的小姑娘都八九岁了还光着屁股。”
程依依狠狠的瞪了许郎一眼:“你是不是就盯着光屁股的小姑娘了?”
“你说你这人,你这不找着吵架吗?”许郎辩解道,“那我总不能闭着眼吧。”
“行了行了。”史显扬见两人又要吵赶紧说道,“真腊国那么穷又怎么样?”
“那真腊国就算那么穷。”许郎又看了程依依一眼,“人家真腊国的人也知道这从政的人是不能当国王的,你想当国王就不能从政。关键是这是一个深入人心的概念,每个人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就像你去问这世界上任何一人,你为什么非要吃饭睡觉一样。人家会觉得你有精神病,不吃饭睡觉不就饿死困死了吗。”
“哦。”史显扬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就是咱们榆林湾的人都把这委员会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东西了,所以压根就没人想搞集权?”
“对,这种制度,这种思想现在深入到了咱们每一个人的心中了。”许郎高兴的自己又喝了一杯,“所以,不管咱们开会的时候怎么吵,怎么闹,没人再觉得这种制度是不好的了。没人再觉得一年一改选是不对的了。”
“吆吆吆吆,别说得那么好听。”程依依讥讽道,“你就说这都是你当年的功劳不就行了,什么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怎么没把你烧死。”
赵芷若没听明白他们说的话,问道:“依依姐,谁把谁烧死啊?”
许郎三人被赵芷若的话给逗笑了,程依依拉起赵芷若的手:“好妹妹,姐姐我开玩笑呢,谁敢把你的许大公子烧死啊,那你还不得找他拼命啊。”
赵芷若低下了头,却突然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谁要是对许郎不好,对依依姐不好,我就和他拼命。”
三个人全愣了,谁也想不到这话居然是从赵芷若的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