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朝鲜人没有任何的攻击行为,只有2艘龟甲船不停的在海峡中游弋。
“朝鲜人到底什么意思?”韩万涛搞不明白朝鲜人的意图。
“没什么意思,他们攻不进来,所以想困死咱们。”
“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耗着啊?”
“嗯。”许朗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你在想什么呢?”韩万涛很不满许朗的态度,“你有什么好办法倒是说说啊。”
“万涛,我在想一个问题。”许朗答非所问,“我觉得咱们把问题想简单了。”
“你又把什么问题想简单了,我的参谋长。”韩万涛真的有点急了,“咱们目前怎么办?连眼前的事都解决不了你还想什么以后啊。”
“那2艘龟甲船好说。”许朗依旧自说自话,“关键是满清那边。万涛,咱们这次来朝鲜只想到了能在朝鲜设点,阻止孔有德投降,但是咱们忘了一个事。朝鲜现在游离于明朝和满清之间,咱们把光海君弄出来,现在如果真的把李倧打趴下,那么满清那边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历史真的因为咱们改变了,满清放弃了后年的入关,全力进攻朝鲜怎么办,咱们这点人可没法和满清死磕,弄不好咱们的计划得全泡汤。”
“嘿,我说许朗。”韩万涛上前揪起了许朗,“高丽行动可是你提议的,到这会了你和我说全泡汤,你到底什么意思。”
“万涛,你别揪我啊,我没别的意思。”许朗拿开了韩万涛的手,“咱们在榆林湾这3年,接触的范围太小了,这造成了咱们想问题总是有点小家子气,总以为历史会按照咱们的想法去发展。这次出来才知道,很多事情咱们都是不可控的,尤其是到了国家这个层面。”
“你甭跟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明白。”韩万涛问道,“你就告诉我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对。”
“万涛,你觉得要是有2个朝鲜会怎么样?”
“2个朝鲜?”韩万涛被许朗说糊涂了,“你想搞38线还是抗美援朝啊?”
“都不是,也都是。”许朗解释道,“咱们虽然救出了光海君,但是照现在这个形式来看,咱们想用光海君的名义来扳倒李倧的可能性不大。就算咱们扳倒了李倧,恐怕朝鲜会陷入内乱,这对谁都不好。我的意思是等曾广贤他们回来了,如果南浦哪个地方真的适合驻扎,咱们用光海君作为要挟,和李倧提条件,让他把南浦划给光海君。”
“这不是咱们早就想好的办法吗?这和2个朝鲜有什么关系。”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许朗说道,“咱们以前只想能够在南浦设一个基地,但是忽略了满清那边的反应。我现在的想法是,如果咱们能顺利拿下南浦,咱们可以用光海君的名义和满清沟通一下,来个诈降,起码稳住满清,让皇太极先不要插手朝鲜的事。”
“怎么诈降?”韩万涛越听越糊涂,“你详细说说。”
“现在朝鲜虽然已经和满清结盟了,但是这个联盟很不牢固,皇太极那边也一直不放心朝鲜,所以这才有了1636年的丙子虏乱。如果咱们能在南浦竖起光海君的旗帜,再和满清上表乞降,那么我想满清应该不会干涉朝鲜的事,毕竟朝鲜越乱,皇太极越高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咱们就可以好好发展这个基地,为2年后正式和满清交手做准备了。”
“这事有点大。”韩万涛仔细的想了想许朗的话,“向满清上表乞降,虽然用的是光海君的名义,虽然是诈降,可这事恐怕除了穿越大会谁也做不了主。”
盛京的王宫里,后金大汗皇太极缓缓的把手中的一封书信放在了桌案上。
“范爱卿,此信你是从何得来?”
“回大汗。”范文程弓着身子答道,“臣的家人今天一早打开院门,发现此信就放在门下,臣并不知是何人所放,臣也未敢拆封。”
“是吗?”皇太极思索了一会,“你们怎么看?”
代善在一旁眯着眼睛回道:“奴才们并未看过此信,不知大汗所问何事。”
“哦。”皇太极将书信递给了代善,“王兄先过目。”然后又一指范文程和达海,“你们也看一看。”
三人轮流将书信看完,脸上都流露出惊异之色。
“大汗。”达海第一个跪倒在地,“这绝不可能,这封书信绝不是奴才所为。”
皇太极淡淡说道:“我知道这信不是出自你手,可这信着实奇怪。”
“回大汗。”听皇太极如此说,达海稍稍放下心来,“奴才奉大汗之命正在编改文字,但奴才并未完成,这书信之上如何有奴才编改的文字?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