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达汉的伤养好了,济尔哈朗派人来和涛功要过两次人了。涛功也没办法,只能让季通海把阿尔达汉还给济尔哈朗。
下午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雨,季通海提着一包东西来到了阿尔达汉住的小屋:“阿尔达汉,准备一下,明天你就回到王爷那里吧。这些东西你拿着,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阿尔达汉跪倒在地:“多谢何先生的大恩大德,这些东西奴才不需要了。”
季通海听出阿尔达汉的话里隐藏着别的意思:“阿尔达汉,我知道你不想回去,但是你终究是王爷的家生子。”
“何先生。”阿尔达汉从地上爬起来,“奴才就是回去了,奴才还是要跑的,不跑奴才没有活路。”
“就算你想跑,你想跑到哪去?”
“奴才也不知道,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季通海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把阿尔达汉展过来,自己目前的情报网虽然说是最保险的,但是效率确实很低。如果把阿尔达汉纳入自己的情报网,他能绝对的信任吗,阿尔达汉再怎么说也是满人,能一心一意的为明朝服务吗。
季通海拍了拍包裹:“不要有这个想法,你是永远斗不过他们的。”
“奴才知道斗不过他们,所以奴才一定要跑,哪怕跑到深山老林里去过野人的生活也比在这里天天挨打受骂强。”
季通海听阿尔达汉这么说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他决定试探一下阿尔达汉:“你就这么恨爱新觉罗吗?”
阿尔达汉不懂季通海为什么要这么问他,看着季通海没有说话。
季通海轻轻说道:“我是一个汉人,如今委身我家王爷和贝勒爷也是无奈之举。”
阿尔达汉咬牙说道:“奴才身负两代大仇,岂能不恨。”
“那你跑吧。”季通海突然说道,“跑的越远越好,但你要记住,你是满人,不要往关内跑,那里容不下你。往北面走,白山黑水之间是你的天地。我今晚会安排好一切,你今晚就走,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阿尔达汉跪下冲着季通海磕了几个头:“何先生,如果奴才能跑的出去,如果奴才还有一条命,奴才一定不会忘了先生。”
季通海把阿尔达汉拉起来:“你一定要活下去,你玛珐和阿玛的仇还要你去报,你们叶赫部的仇也要你去报。”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会活下去,我叶赫哪怕只存奴才一人,亦必覆爱新觉罗!。”
“满汉本是一家,我们所恨者唯爱新觉罗而已。我给你起个汉族名字,如有需要你可用这个名字。”
“不是先生赐奴才何名?”
季通海看了看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春雨虽贵,亦有寒气,陈年旧事,刻骨铭记。你的汉名就叫做陈雨寒吧。”
第二天一早,季通海刚刚睡醒,一个济尔哈朗的家人就找上了门:“何先生,我家王爷请您去一趟。”
季通海猜到济尔哈朗肯定是因为昨夜阿尔达汉跑了的事情找自己:“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去见王爷。”
济尔哈朗对阿尔达汉的逃跑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奴才跑了就跑了,但是阿尔达汉的出逃是不是涛功故意放跑的,对于这个问题,济尔哈朗还是很在意的。
“奴才给王爷请安。”季通海给济尔哈朗行了个礼。
“何先生来了。”济尔哈朗很是客气,“本王请先生来是有点事想要问问先生。”
“不知王爷要问奴才什么事。”季通海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