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卫的外面,涛功的军营已经初见雏形,高大的围墙四四方方,各种碉楼马面四处林立。整个军营到处都是忙碌的朝鲜新军。
高晨骑着战马飞奔在路上,突然砰的一声,一条绊马索从道路两旁的草丛中弹了起来。
高晨从马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草丛中涌出了十几个朝鲜新军。
“别开枪,别开枪。”高晨用临时学会的满洲话大喊道,“我是涛敏王爷的人,自己人。”
一个朝鲜新军拿着燧枪走过来,用满洲话问道:“你说你是谁的人?”
高晨一共学了那么几句满洲话,现在根本听不懂这个朝鲜人在说什么:“有没有会汉语的,我不会满语。”
周围的朝鲜人一听高晨说起了汉语,都把手里的枪举了起来,高晨又用仅会的几句满语大喊道:“别开枪,别开枪,我是涛敏王爷的人,我要见涛功贝勒。”
高晨被带到了涛功的军营里面,涛功盯着高晨看了一会:“你说你是王爷的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有何凭证?”
“回贝勒爷,在下的确是涛敏王爷的人,我现在拿不出任何凭证,但在下也是榆林军的人。”
“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日月同坠,大金永存。”高晨用满语说出了这八个字。
涛功的心里犹豫了,这八个字除了自己和哥哥别人是不知道的,这是当初释放安德里亚斯那批战俘的时候,涛功和战俘里的两个内奸约好的联络信号。只要有人对涛功说出这八个字,那就表明他是在榆林湾里被展的内线。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在榆林湾才对。
涛功并不知道自己在榆林湾里的内线已经被王华的总务二处侦破了,但却一直没动他们。王华从李大遥的嘴里知道了涛功定下的这个联络暗号,并且告诉了许朗,所以高晨会说出这八个字。
“贝勒爷。”高晨拱手说道,“在下斗胆问一句,贝勒爷是不是已经好几天没收到王爷的消息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涛功的确是三四天没接到哥哥的消息,心里甚是着急。
“王爷让在下转告贝勒爷,榆林军一万多人驻扎北京,他们四处设防,盘查极严,王爷派出的信使都被堵住了。”
“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在下就是榆林军的信使,此次来天津卫也是要给天津送信。王爷没有别的办法,所以让在下来找贝勒爷。”
涛功把手一伸:“王爷的书信在哪里?”
“没有书信,在下不可能把书信带出来,王爷让在下带的是口信。”
“黄口小儿,一派胡言。”涛功呵道,“你以为你寥寥几句话本贝勒就会信你吗?”
“王爷让在下转告贝勒爷,王爷同贝勒爷之间的书信,是用,是用。”高晨装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是用简化字和英语,对,王爷是这么说的,简化字和英语书写的。只是在下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涛功的脑子已经快转不动了:“王爷让你捎来什么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