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功想了想又问道:“先生,这个信使说还要去天津卫送信,先生觉得咱们应不应该放他去天津卫。”
“贝勒爷,奴才认为应该放他去天津卫。”
“为什么,先生不担心他是榆林军的细作吗?”
“贝勒爷,这个人是不是细作已经无关紧要,咱们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王爷现在的情况。就算他是细作,放了也就放了,万一他真是王爷安插在榆林湾的内线,如果咱们扣着他引起他的身份暴露,那就会坏了王爷和贝勒爷的大事。”
“何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涛功又问道,“依着先生咱们如今应该怎么做?”
“回贝勒爷。”季通海走到了大帐门口看了看,又转身低声说道,“咱们的第三批朝鲜新军还要有两三天才能到,我们现在不知道王爷那边的具体情况。所以奴才认为应该挑选出一支精兵现在就去和王爷汇合,毕竟王爷那里只有一万人马。”
涛功知道季通海话里的意思,这也正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何先生,你马上去安排,挑选五千精兵立即出,不得有误。”
“嗻,奴才遵命。”季通海打了个千又问道,“那个信使如何处置?”
“就按先生说的办,让他去天津卫。”
高晨在天津卫呆了不到半天,把许朗写给杜三策的信交上去以后没做片刻停留,快马回到了马家口。
“高参谋,你回来了。”林兆龙和许朗看到高晨异常的激动,高晨出去的这两天,两个人吃不下睡不香。
高晨冲着两个人敬了个礼:“长官,属下前来复命。”
“高晨,先坐,坐下再说。”许朗满意的看着这个年青人,“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高晨把见到涛功和季通海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和两个长官做了一个汇报,一句话都没落下。
“高晨,照你这么说,那个涛功身边姓何的应该就是眼镜蛇。”许朗问道。
“是的,长官。”高晨答道,“虽然他并没有和我表明身份,但是长官告诉过属下,咱们和眼镜蛇联络的信物是一枚硬币,所以属下就装了几枚咱们榆林湾的硬币。那人和属下交谈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硬币,而且将硬币握在手里很久。属下认为他这是在向属下传达信息。”
“那他知不知道你是榆林湾的人。”林兆龙问道。
“林副师长,属下回答问题的时候全都是按照参谋长教给属下的去应答的。如果眼镜蛇够聪明,他也应该能猜出属下的身份和目的。”
“可他真的有那么聪明吗。”林兆龙嘟囔了一句,“你们俩把情况弄得太复杂了,眼镜蛇不会把咱们的意思猜反了吧。”
“应该不会。”高晨说道,“林长官,属下在和眼镜蛇对话的过程中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敏锐和睿智,属下认为他可以猜得到咱们的意图。”
“高晨,你独闯虎穴,功一件。等打完仗,我和林副师长一起向军委会为你请功。”
“谢长官栽培。”
“高晨。”林兆龙问道,“你觉得鞑子会来吗,什么时候能来?”
“属下认为鞑子一定会来,就在这一两天。”
许朗把头转向了林兆龙:“兆龙,咱们也别猜了,传达命令,各部做好一切准备,鞑子的先头部队随时可能到马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