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开幕式结束了,来展厅参观游玩的人渐渐的少了下去,但是各个商家的热情却逐渐高涨起来,每个客商都在同别的客商洽谈着自己的业务。
孙天昊及时的向秦松旺报告头三天的情况。
“头三天的成交额应该是十万到二十万两之间,主要都是以前交易过的商品,咱们推出来新商品还没有什么订单。”
“怎么会差这么大,十万两的差额。”秦松旺问道,“你们没有准确的统计吗?”
“秦委员长。”孙天昊笑道,“咱们这次琼交会是免税的,并不需要向海关和税务局申报,人家的订单和销售额都是商业机密,我们也不好细问,这些数据都是估算的。”
“嗯。”秦松旺又问道,“那咱们工业局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一个订单也没有吗?”
“也不能说没有。”孙天昊拿出了一份统计表,“缝纫机订出去了一台,抽水马桶一个,铅笔二十支。”
“你等等,你等等。”秦松旺被孙天昊说糊涂了,“这怎么都一个一个的,谁闲着没事就订一个啊。”
“还真不是别人,就是你媳妇蓝凤凰。”孙天昊笑道,“她基本每样都要了一个,要不是我们拦着,她连路灯和印刷机都要。”
“凤凰。”秦松旺的头又有点大,“总共多少钱,她付账了吗?”
孙天昊看了看账单,又把账单放在了秦松旺的面前:“一共是七百二十两,她让我们找你来结账。我做主给你打个折,你给七百两就行。”
“七百两,这都快能买套房子了。这个败家。。。。。。”秦松旺咽了咽唾沫,把后面的两个字吞了下去。
“不和你开玩笑了,不过这个账单可是真的,这个没骗你。”孙天昊指了指账单又说道,“虽然咱们的新产品现在还没有订单,可是已经有很多商家表示了意向,尤其是西洋人很感兴趣。我估计等琼交会结束,所有的贸易额差不多能达到一百万两,我们的产品可以占到三十到四十万两的份额。”
“能有这么多?”秦松旺也来了兴致,“这要是一届琼交会就成交这么多,那么咱们每年多开几届那得有多少银子啊。”
“这个不可能。”孙天昊笑道,“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从订货到备货,再到交货,没有一两年是做不到的。不过我倒是有个打算,咱们把琼交会的时间固定下来,就在每年的十月底到年底这个时间,一年一次。其余的时间就把展厅真正的做一个展览中心和博物馆,谁有了什么新东西新产品都可以拿到那里去展览。然后咱们做做宣传,以后但凡来榆林湾的客商,都可以免费接送去一趟展厅看看。”
“你这个主意不错。”秦松旺说道,“这样就可以做到长期宣传。写个报告,委员会批一下。”
时间很快的到了十一月的下旬,黑龙江已经下过了两场大雪,地上的积雪可以没过膝盖。
陈雨寒偷袭的那个小屯子里大火冲天,三家满人的屋子都被点着了,里面的哭叫声响成了一片。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救火,陈雨寒领着四个兄弟拿着弓箭和大刀凶神恶煞一般的站在屋子的前面。四周聚拢过来的汉人不知道这五个人是干什么的,是从哪来的,大家都默默的注视着陈雨寒,但是谁也没动,谁也没问。
陈雨寒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机会。在半夜的时候摸进了这个屯子,用各种东西堵住了门口,三个屋子同时放了一把大火。几个想跑出来的满人被陈雨寒无情的射杀在地上。
叫喊声渐渐的平息了,陈雨寒以前就会一些汉语,和四个兄弟呆的久了,汉语说的越来越好。
陈雨寒看了看微微亮的天色,大声用汉语说道:“诸位乡亲,我叫陈雨寒,也是汉人。我的一家都被爱新觉罗所害,我的这些兄弟也是一样,所以我们联合起来要向爱新觉罗复仇。事情就这么简单,也没有大道理可说。你们也都是汉人,平时也都受到了满人的欺压,有愿意和我干的,我们一律接纳,不愿意和我们干的,我们也不强求。”
没有人应答陈雨寒的问话,老二在后面喊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大哥问你们话呢,你们是愿意继续当满洲人的奴才还是愿意跟着我们反抗满洲人。”
人群中一个老者走出来对着陈雨寒施了一礼:“这位壮士,我们也不愿意再受满洲人的欺压。可是那些满洲人个个如狼似虎,你们现在只有五个人,就算我们答应壮士,又怎么能够斗得过他们。”
陈雨寒上前说道:“老人家,我们在这里是五个人,但是在别处,我们还有人。而且只要我们一条心,只要我们能坚决反抗,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老者看了看陈雨寒,不再说话了。
陈雨寒知道现在再多说也没什么用,反正现在是大雪封山,这些人是出不去的。于是便让这些人各自回了家,他们五个人找了一间还没烧完的屋子收拾干净住了进去。
经过几天的调查,目前这个屯子里一共有十一户人家,青壮二十四人,老幼和女人三十四人,一共五十八人,全都是汉人。
屯子里的粮食还算是不少,因为三家满洲人都死绝了,所以坚持到开春是没有问题的。陈雨寒想起了当初季通海送他的一句话:“要想壮大自己,收复人心是第一位的。”
陈雨寒把屯子里所有的粮食全都收集了起来,每家都实行了配给制。同时用了几天的时间挨家挨户的去拜访了一下,向这些汉人展示了自己身体上的伤疤和对抗满清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