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如同沈醉清楚他会做出什么损事一样，他也知道什么时候沈醉是说真的，什么时候是说假的——大部分。

其实年少的沈醉并没有太多的心机去隐藏自己的想法。

她的世界里，黑是黑，白是白。

她可以顽劣，可以无所顾忌，可以将所有事情置之度外，但却用不着隐瞒自己，费尽心思地去隐瞒自己的所有想法。

因为就算是她不带任何隐瞒，也没有人能够因此指责她——起码当着她的面是不敢的。背后就说不定了，但是背后嚼舌根的人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只要别在她面前说，或者是被她发现了，她其实也不会过度去揪着这个问题——贼烦人，不是么。

这样的情况下也就造就了她不可一世的态度。

完全用不着遮遮掩掩。

自然用不着麻烦。

而且，这样的话，更加能够让人近距离的观察到她的喜好，不然一遍遍地去重复，去教，去整治也是一个麻烦的工程。

当然了，在她还没有离开帝都的时候，倒是每天就着这些个事情打发时间的。

沈醉重新回到帝都的时候，边铎还是发现了她身上的“不正常。”

是怎么不正常呢？

边铎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少年身上好像多了一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抓急，什么都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