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逸却没有看到他尴尬的外表下恶毒的想法，还回过头来对着他笑了笑，毕竟也是麻烦人家了是不是。

没有想到，沈醉却突然说了一声：“不累吗？”

“啊！”她微微有些错愕。

沈醉半眯着眼睛：“像是猫儿一样，一直弓着身子，随时等待爆发，又处处小心翼翼，处处提防，不累吗。”

顾宁逸眼眶在那一瞬间有些发红，不受控制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累。”

“累啊，可是——”她微微低下了头，“再累又能怎么样，再累也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啊。”

一句话里面包含了无数的无助，以及无数的惆怅，感叹人生的惆怅。

她的一句还是要继续活下去啊让沈醉也愣住了，在她的生命里似乎没有想过，这种再累也要继续活下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种再累也要继续活下去，到底包含了多少无奈。

她只是知道，在顾宁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了许多的往事碎片。

是的，也许就是往事。

让她忍不住失神又无法完整想起来的往事。

一幅幅，一帧帧，却没有办法拼凑成完整的片段。

这种无力感让她忍不住张了张嘴，笑容有些勉强了起来，一句在外人面前似乎是特别莫名其妙的话就这样冒了出来：“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顾宁逸摇头，怎么可能，纵然她也有这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