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王叔，我知道怎么做的。回见！”

“回见！”

和王万重二人分开，小吉普前行不远，就是商务部，门口的警卫举手敬礼，汽车开进大院，王铁生带着卢利走进大楼，直奔5楼。是一条很长很幽深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办公室的门都关着，显得特别安静：“咚、咚、咚。”

“请进。”办公室里面传来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声音，王铁生推开门，卢利跟着他走进去，好家伙，人可真不少！

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办公室，放着一张写字台式的办公桌，后面矗立着一面国旗，椅子上是一位老者，足有6、70岁了，满头花白的头发，精神却很好，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应该就是正主了。

除了这个老者之外，办公室中还有7、8个人，年纪都差不多，一个个宝相庄严，道貌岸然，正在向走进来的两个人行注目礼：“报告首长，我把卢利同学带回来了。”

办公桌后面的老者点点头，离席而起，走到卢利面前，伸出手来：“是卢利同学吧，我姓韩，韩富强，你叫我韩爷爷就可以。”

“韩爷爷好！”卢利一贯的嘴甜，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能坐到这个位置的，都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老前辈，他是必须要奉上自己最真挚的敬意的。不为别的，就凭他们为共和国负过伤、流过血就足够了！

“好孩子……”韩富强给王铁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然后给卢利分别介绍了一番，那个慈祥的样子，真的如同一个爷爷，在为自己的孙子做介绍。

卢利快成磕头虫了，反正除了爷爷就是叔叔……，里面有两个年轻一点的，可能是负责会议记录的。

“小卢，饿了吗？在飞机上没吃饭吧？”

“谢谢你，韩爷爷，我不饿，就是有点渴了，能给我倒点水吗？”

“行，怎么不行？”韩富强摆摆手，自然有人给他倒来一杯凉白开，卢利也真是渴了，一口喝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面前，笑呵呵的看着韩富强，等着对方开口。

韩富强没有让他失望，回身从桌上拿起几张纸，说道：“小卢，你先看看这个……”

卢利站起接过，翻看了一下，是中方和富士银行方面谈判的一些内容，当然是删减后的版本了，主要是中方和泥轰人提出的条件：“这些东西，你来的路上，平湖同志应该也和你说了吧？”

“是，他和我说了，不过他说，还没有签订正式的合同呢，是不是？”

“已经初步有了结果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问题了。”一个爷爷插话道，他姓赵。

卢利明白，所谓的细节，大约就是价格和还款方面，特别是后者，这也是急忙把他带到首都来的原因，毕竟，这么巨额的贷款，如果在还款方面不能列举清楚的话，富士银行是怎么也不肯签字同意的。

“那，能知道是那些细节，还没有谈拢吗？”

“其中一个很主要的，就是还款的期限和抵押物的问题。小卢，你也知道，仅是一台电磁高炉，就让咱们国家的外汇储备捉襟见肘了，我和你说实话吧，就这么点钱，真的是买不起！”

卢利无奈的抓抓头，买不起就别买嘛，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韩富强和几个老伙计对视一眼，暗暗骂街，不是说这个孩子非常精明的吗？这会儿居然装傻？哼，装傻就能躲得过去了？“那个，小卢，我听说你是津门人，是吧？难得你来首都一趟，不如我安排一下，你回趟家？你是9月初离开家的吧，也好久没回去了，是不是？”

卢利知道不能装糊涂了，直接说道：“韩爷爷，还有这几位爷爷，您有什么话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