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东方录永仿佛孩童一般，边哭边骂。

伴随着不停从面具内流出的鲜血，更显凄凉。

夜弘默然。

他对东方录永当然没有什么同情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东方录永不是做下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此时夜弘说不定还会安慰他几句。

东方录永骂了好一会儿，这才废力地将目光对向夜弘。

“夜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加入梦魇工厂吗？”

东方录永似乎也没期望夜弘回答，自顾自用越来越虚弱的声音道：“因为我想报仇，我想替很多人报仇。

其中有我的兄弟、亲友、知交......

他们全都死于一场和他们无关的灾难。

而这场灾难的源头，你猜猜是什么？”

夜弘继续沉默，默然看着这个枭雄生命旅程中最后的挣扎。

“因为那该死的四！大！厨！具！”

直到听到这句话，夜弘目光才有了变化，耳朵亦是默默竖了起来。

可就在夜弘准备倾听时，却发现东方录永又不说话了。

侧眸望去，夜弘发现面具后的那对眼眸已然缓缓闭上。

唯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歌声，从面具下缓缓传出。

“......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

四朵同时......盛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