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可兰若心心里却是十分欢喜别人用“夫人”和“师母”这样的称谓来称呼她,想起也许这趟跟着杨怀仁出公差回去之后便很有可能正式过门,竟忍不住脸色羞红了起来。
杨怀仁边摇着头边叹着气,又一次伸手把她虚扶了起来,“你勤奋刻苦学习厨艺就是了,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你一个徒弟侍奉。”
杨怀仁心说他来到大宋这才两年不到的光景,已经娶了两房妻妾,还有个兰若心等着过门,欠下的桃花债也够多的了,可没有心思再收一个小的进门了。
一个女徒弟若是常在他身边转悠,怕是会引起前边这几位老婆或者未来老婆紧张了,万一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醋坛子,可够他喝一壶的。
牛二娘心里欢喜,也许是感到了杨怀仁话中的意味,也自知刚才她的话有点容易被人误解,怕别人也误会了再败坏了师父的名声,便又坐回了兰若心身边,笑眯眯地说道,“师父不用徒儿侍奉,那徒儿便侍奉未来师母好了。”
兰若心装作生气似的拍了她一把,杨怀仁则只好继续叹气,心说这丫头还真是个机灵的,嘴甜,又会做人,怕是将来家里那些徒弟们知道杨怀仁给他们收了一个师妹,心里要乐开了花了。
杨怀仁忽然想起刚才吃过的牛二娘做的牛肉面,便好奇的问道,“你这牛肉面的方子,是你从哪里学来的?或者……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牛二娘见师父问话,便立即收了激动开心的笑容,认认真真地先颔首行礼,才慢慢答道,“回师父的话,牛记牛肉面的方子,怎么说呢……师父说的两种情况,都有点吧。”
这答案有点模棱两可,杨怀仁变得更好奇了,牛二娘见状,接着解释道:“徒儿小时候家里遭了天灾,和哥哥从小便没了父母,只得跟着流民去逃荒,从绵州老家一路逃到西京城里。
哥哥为了让我吃上饭,便带着我东家求西家拜的,终于遇到一个好心的掌柜的收留,让我们留在他酒楼里做活,每天才有了一日两餐。
本来我们也是在后厨里做些杂活,徒儿从那时便对做菜感兴趣了,在后厨里呆的日子久了,便看会了很多菜式的做法。”
杨怀仁点点头表示了认可,像她这样的天赋,说看会了一点也不夸张,但关键是她不光是单纯的模仿,而是懂得动脑子思考,思考不同的食材或者调味料,用不同的搭配能创造出不同的美味来,这便是一种难得的天赋了。
“那后来呢?”
兰若心好奇的问道,“牛肉面从流行起来到如今,也不过一年多光景,你是怎么学到了随园牛肉面的九成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