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怕母亲受了感染太过担忧,便开玩笑道,“娘,你是咋的了?这都要出发了,您这才想起来要给儿子在脊梁上刺几个字啊是咋的?
要刺可千万别刺‘精忠报国’啊‘反清复明’啊之类的,人家看见这样式的肯定不能让我活着回来,不如刺‘大王饶命’,说不定人家一心软,就放了儿子呢,哈哈!”
杨母本来心乱如麻,担心儿子自行安危,可听杨怀仁这么一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又佯怒拧了他耳朵一把,“你个能说会道的,总是会哄娘笑出来。真要在你背上刺字啊,娘就刺‘此地无银’,然后刺个箭头指向你的屁股。”
“啊?这是为何?”
“为何?!哼,你若是被人看见了你的脊梁,便教人家顺便脱了你的裤子看看里边到底藏没藏着银子!”
杨怀仁从没想到母亲竟然也被他影响的这么有幽默感,楞了一下,接着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母说完,才轮到四位娘子上前送行。这次事关重大,杨怀仁觉得兄弟们已经全部出动了,四位娘子就不能再跟着了,总要有人留在家守着。
韵儿和莲儿要照顾孩子,还有家里和庄子里的生意,学院那边有什么需要,也都让她们做主先处置着。
若心留下,一来是杨怀仁答应了兰大当家的要若心留在京城照顾生意,二来青莲帮可以帮忙留意城里和宫里的动向,即使给杨怀仁传递消息。
铁香玉有了身孕了,看样子是早在大理的时候就种下了种子,怪不得那一日在鲍有德上门讨债之时,她就恶心想吐了,杨怀仁也不得不吹嘘给别人说,什么叫一箭中的,这就是一箭中的。
任凭铁香玉说破了大天来,杨怀仁也不可能让她跟着去辽国,劝她说留在家里安心养胎,才是她将来最重要的事情。
韵儿生了孩子之后,变得也越来越细心了,亲手缝了一个挂在腰间的香包,给杨怀仁戴在了腰间。
“这里边是我们四人的一缕青丝,还有两个孩子的几许胎毛,用红绳儿系在了一起放在了香包里,你戴在身上,便是我们和孩子们在你身边了。
亲身知道官人鼻子最好,想家的时候,便取出来嗅上一嗅,一解官人思念家人之苦。”
杨怀仁轻轻按了按香包,重重地点了点头。最后把大官和小鱼儿抱过来使劲在他们的小脸小手小脚上亲了个够,这才回身号令,队伍出发。
一阵马嘶车鸣,浩大的出使队伍开始移动起来,浩浩荡荡的沿着官道向东而去。
天霸弟弟这时凑过来,“仁哥儿咱们这一去,要是契丹人不让咱们回来又如何是好?”
杨怀仁哂然一笑,“那就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