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史孝忠赶忙把酒壶从杨怀仁手里抢了过来,“驸马你疯了吗?陛下便是饮过了这只酒壶中的酒中了毒的,难道你不怕死吗?”
杨怀仁摆了摆手,面色轻松道,“大家别紧张,我现在这不还在跟大家讲话吗?如果酒中有毒,我是不是应该像刚才陛下一样已经毒发了呢?”
“咦?”
众人恍然大悟,杨怀仁说的对啊,他也喝了这一壶酒,这不依然谈笑风生吗?那为何陛下喝了第二壶酒就中毒了呢?
杨怀仁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举动,并不是一时莽撞,而是他笃定酒壶里的酒,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而且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用这种举动来试探某些人,看看他们会是如何反应,从而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结果是他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杨怀仁胸有成竹,抬手指向了萧撒弼,质问道,“萧大王,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众人立即转头看向了萧撒弼。
萧撒弼并没有慌乱,反问道,“驸马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承认什么?”
杨怀仁淡淡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敢作敢当,你做了什么,难道你心里不知道吗?”
萧撒弼依旧泰然自若,“你说的没错,男人应该有担当,敢做敢认,可惜的是,本王没做过的事情,你非要本王认,你不觉得可笑吗?”
耶律延禧怒发冲冠,咬着牙又要跟萧撒弼拼命,嘴里大叫着,“我早就知道是你个王八蛋给我皇祖父下的毒!”
杨怀仁给宿卫军使了个眼色,宿卫军立即拦住耶律延禧,杨怀仁则笑道,“萧撒弼,今天我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他又举起来那个银质的酒壶展示个众人看,“诸位请看,这壶酒里,根本就没毒!”
萧撒弼抢话道,“你特码的疯了吧?一边说本王下毒,一边又说酒里没毒,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杨怀仁瞪了萧撒弼一眼,“疯了的人,是你。不过有一点,你让我真的另眼相看,你比我起先想象的,要聪明很多。
我之所以敢喝这壶酒,是因为我知道酒壶的酒,是没有毒的。这一点,其实刚才史侍郎已经用羊试过了,羊喝了都没有毒发,那么我喝里自然也没有任何中毒的可能。”
耶律和鲁斡越听越糊涂,皱着眉头问道,“驸马你想说什么啊,能不能说的简单点,本王听糊涂了。”
杨怀仁道,“回到我刚才那句话,所有人一见到陛下中毒,第一个反应一定是陛下刚刚所饮的酒里有毒。
是的,陛下的那一杯酒里,的确是有剧毒的。而由此想到的,就是这壶酒也有毒,倒出了这壶酒的酒坛里也一定有毒。
大家再仔细想一想,下毒者为什么一定要在酒坛里下毒?为何不能在酒从酒壶里倒进了酒杯中之后再下毒?这难道不是咱们刚才犯了一个经验性的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