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问,“那应该怎么做?”
杨怀仁道,“不用太刻意,只需要小心翼翼地保持他们之间的平衡就好了,士人地位太高,就要控制他们的地位继续增长,工匠和商人的地位太低,就要提升他们的地位。
这一代人的观念也许不好改变了,但下一代还是可以有办法改变的,例如工匠和商人的子女,给予他们合理的读书入仕的机会,当来自这些阶层的人和士人阶层联系紧密了,这种阶级之间的差距,自然会缩小。
当然,商人没有地位,却从某种程度上,掌控者国家经济秩序的稳定性,所以对于商人,也要加大控制和限制。
这就要通过法律来实现了,给他们定规矩,尽量控制他们对社会稳定性的影响力,这一点我是外行,朝堂上有很多相公会有详细的办法的,将来你可以从他们身上多学习。”
大壮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是这样,杨家的利益必然会受到一些损害的。”
杨怀仁当然知道这一点,杨家就是靠经商发家的,所以杨怀仁明白一个豪商,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影响国家稳定的。
所以他不希望那样,宁愿自己的利益受到一些损失,也不愿意看到社会不稳定的局面出现。
钱对他来说早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在赚取巨大的利益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他只求有了足够的资本去实现他的梦想,这就足够了。
杨怀仁淡淡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杨家的财富足够子子孙孙过上安逸的生活了,不需要再谋求更多的利益。
何况有你的保护,我也不担心他们将来会受到什么伤害。”
大壮忙道,“请父亲放心,不管将来如何,孩儿一定会保护好杨家的。”
杨怀仁相信大壮的话,不过他还是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会的,只是如今你我身份有别,你不能再喊我父亲了,万一被有心人听到,对你我都有不利之处。”
大壮的申请忽然变得有点黯然,他也明白这一点,只是在他心里,虽然接受了他不是杨怀仁的亲生儿子的现实,但仍旧无法接受不能再唤杨怀仁父亲了。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孩子忽然间失去了父母和兄弟姐妹,成了一个孤儿一般。
杨怀仁也安慰道,“我只需要你知道,不论什么时候,我和几位母亲都会在背后支持你保护你,其他的形式上的东西,都不重要的。”
大壮点点头,他也明白了一个让他感到安慰的道理,不管他还能不能喊杨怀仁父亲,他们之间的那种亲情是不会变的,这才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依靠。
杨怀仁也担心这件事越说他们俩都伤心,忙转变了话题,“如今朝堂上的官员,也许有些人不讨喜,很迂腐很固执,但他们还是有各自的治国能力的。
善用他们的能力来帮助你治理国家,这才是为君之道,反而是某些阿谀奉承却不学无术之辈,绝不能重用。
这就是近贤人远小人的道理了,贤人有时候性情很古怪,也很令人讨厌,但他们的内心是忠君爱国的,这样人即便口无遮拦经常顶撞君主,但还是要重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