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牧帐下别驾关纯,义勇校尉张合,见过刘将军!”二人入堂中之后见一俊朗青年居中高坐,知道定是刘毅刘朗生,便双双上前见礼,毕竟是有求于人,言辞间极见谦恭。
“关别驾与张校尉远来辛苦,我刘毅与韩大人同朝为臣却是缘铿一面,可亦久闻韩大人之名,不知今日遣二位前来有何见教?”看着面前二人,关纯普通文士打扮,张合则是一身劲装,高大魁梧,显得十分精悍,一见便是武勇之士。刘毅一挥手,自有侍从上来为二人安排坐席,口中却是明知故问!
“谢过刘将军,将军可知公孙瓒兴兵范我冀州之事?此人身为汉臣,却不知报效天子,反将上司拘与狱中,实乃不忠之徒!此番又起暴兵,欲谋我冀州之地,韩大人自然要与之为敌,可公孙瓒麾下兵精将勇,我冀州却是难与为敌,只能坐守邺城!大人久闻将军之名,勇武著于四海,乃我汉室栋梁之臣,非将军之兵不可败公孙瓒,望将军看在同朝为臣,韩大人又是忠于汉室,发兵相助,则我冀州上下必将感激将军的恩德!”这关纯显然是个舌辩之士,言辞之间将公孙瓒说得一无是处且大大抬高了刘毅的地位,说完也是取出韩馥手书亲自交予刘毅,便垂首站在堂下,等候刘毅答复。
刘毅先看过韩馥手书,信中对他大加赞赏,言辞恳切,为了让他出兵相助,韩馥把姿态放的极低,在刘毅最在意的问题上也是慷慨许诺,此番出兵所有消耗皆由冀州负担,事成之后还有黄金万两重谢,为防刘毅疑心,若他出兵,关纯与张合二人便暂时在他帐下听令,隐隐有点以其为人质的意思,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
看完书信,刘毅脸上声色不动,心中已是欢喜无限,本来就算韩馥不遣使前来,自己也要出兵北平,可这么一来,自己这一趟可就成了公款消费;更有甚者还能得二人相助,关纯刘毅不会放在心上,可张合的诱惑就大了,相信同上战阵之后自己更有办法能让其归心;刘毅装作淡然的把书信交予张虎与戏志才,待其观后方出言道:
“不瞒二位,近日边疆异族异动频繁,似有寇边之意,今日正与主公商议出兵之事,却未料到二位与此时前来;这异族虽数次为我所败,难成大患,可其来去如风,我若不出兵州郡必被劫掠,这。。。”张虎说道这里却是不言,面露为难之色。
“刘将军,我等虽在冀州也闻听将军镇边之名,如今邺城事急,尚请将军先行顾之,若因将军发兵致使燕郡遭受劫掠,所有自当由我冀州负担,还望将军不要犹豫,速发大军攻击北平!”看着张虎的样子关纯心中一紧,急忙上前出言,生怕刘毅受了影响!
“哎~~子才所言差矣,我与韩大人同为汉臣,韩大人又一向忠心为国,如今他有难我岂能坐视?这公孙瓒倒行逆施,私囚刘大人已是大罪一件,如今还擅自兴兵,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意已决,必将发兵相助韩大人,子才不需多言了,异族一事我自有计较!”这番话刘毅说得义正言辞,他与张虎相交日久,配合起来自是天衣无缝,张虎闻言诺诺连声而退,面上还带着不服之色,看得刘毅心中好笑。
“将军明见,纯代韩大人及冀州百姓谢过将军恩德!”听了刘毅此言,关纯一颗心方才落地,急忙上前躬身道。
“此乃义之所在,毅不敢当别驾之谢,只是兵马调动尚需时日,二位暂且稍歇,今晚刘某设宴为二位接风,三日之内刘某必将兵发北平!”刘毅下坐相扶,慨然道!
“将军所言皆为正理,自当依将军之意行事,纯与隽乂先谢过刘将军款待!”关纯闻言也知刘毅说得不错,又听他承诺三日之内发兵心中大喜,急忙与张合再向刘毅道谢,刘毅也是一阵谦虚。
二人道谢的同时张虎与戏志才目光对视,都是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