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此刘某便清闲上一阵,诸事暂由志才代理,此事亦只是在座得知便可,不过我尚有一事要问过二弟与弟妹,对那墨门你们可有所知?”见自己最为亲近信任的几人都劝自己好生歇息,刘毅也不再推辞,便是前些日子他也只是从旁过问关心而已,麾下的这些干才处理事务的能力他还是极为放心的,不过那神秘的墨门之事他始终萦绕心中,昨夜又有梦及,恰好甘宁夫妇再次他便以此相问。
“江湖之中的确有此门派的传言,其中颇多故弄玄虚之处,与其行事隐蔽难以探究难脱关系,小弟在荆襄多年也未曾见过此门中人,倒是曾听老庄主说起过此事,亦不过泛泛而言,似乎有汉以来墨门便分为白墨黑墨两派,前者精研祖上各种奇术,意图恢复当年的盛况,而后者却多以苦行为主,偶尔亦会参与纷争之中,乃是一等一的杀手之选,且二者之间却亦有纷争,好似是为了墨门的信物巨子令!此物秦时便已失落,至今仍无下落,墨门也是因此而分的,小弟所知便也只有这些了。”甘宁言语之中的老庄主便是当年收养他并传授一身武艺的江海庄之主莫涛,亦是个江湖大豪,此时已下世多年了。
“二弟果然见多识广,那便烦你多多打探一番,听闻那白墨中人习得先秦之时传下的机关术,倘若能得之与我有莫大好处。”刘毅心道这些事情找二弟相问就算问对人了,对甘宁言中提到的巨子令他更是极感兴趣,当年穿越界的大腕项少龙便曾经得到过此物,还有一把墨子剑和神妙剑法,也不知是否真有其物,倒是值得一查。
“大哥若对此事有意,有一人应该知之颇详。”甘宁闻言微微点头,而一旁的王欣然想了片刻之后却是言道。
“哦,弟妹快快说来,刘某倒要请来与之一见。”刘毅闻言心中大喜,自己这个弟妹可是身怀奇学,其能并不在兴霸之下,如今能够有此言语,想必定是不虚,当下立刻出言问道。
甘宁闻言亦是颇为好奇的看向爱妻,此事倒从未听她提起过,不过也深知爱妻从不妄言,肯定有所依仗。王欣然微笑着看了丈夫一眼方才言道:“墨门之事欣然并未听闻,只是我那兄长向来见多识广,想必江湖中事必是瞒他不得,大哥若是问之当有所得。
“嗯,我怎么会忘了兄长?欣然言之有理,只是兄长素喜云游天下,这一出便是一年半载,如今却到何处寻他踪迹?”甘宁闻言恍然大悟,爱妻的兄长聂离亦是非常人物,当日便连老庄主也称之江湖之事无有不晓,自己想了半天却偏偏把这个大舅子忘在脑后了,但他向来如闲云野鹤行踪飘渺,自从妹子嫁了甘宁之后更是居无定所,这几年来他一共才见过两次,都是不请自到,想要找寻却无把握。
“兄长想来最照顾欣然,此时虽不知身在何处可总有方法寻及,虽是颇费时日可大哥不也要静养一番吗?想来有月余时间应该够了。”聂离名义上是王欣然的兄长,实则便似父亲一般,自幼对她就是极为怜惜,她的一身本领也有一半来自兄长,听她说的如此自信,想必这兄妹之间定也会有传递讯息的方法。
“有弟妹此言,刘某必可放心了,横竖我也做上一月的隐士,体会一下其中滋味。”当年刘毅亲往玉兰小镇为甘宁求亲之时便曾见过聂离此人,虽不知其究竟可武者的直觉却告诉他此人身手非同小可,观弟妹之能便可见一般,况且当日的风云将谱亦是从他手中流出,如今已是传遍天下,说不得就是此人所编,因此也颇为期待与之一见。
“以如今之势,主公确可隐上一阵,我等亦无大事烦心,却唯有奉孝要劳心劳力,曹孟德将荀文若派去荆襄想必便是冲着奉孝去的。”戏志才闻言笑道,荀彧前往荆州的消息他们日前也已得知,此人目的定在破刘毅与刘表联手之势,郭嘉此次的对手可谓强劲,不过刘毅与戏志才对他向来信心十足,因此此时尚可谈笑言之。
“我与刘景升交好,那好处大的一方是在他荆州,今番派奉孝前往已是诚意十足了,倘若他还不当机立断尚要想两边取利此事不谈也罢,到时候后悔的还是荆州,志才可传书与奉孝,不必强求此事成败,一切按他心意便是。”刘毅言语之中却是颇有不满之态,曹操对荆州的威胁显然要比对他来的大,此番他又是给足了刘表脸面,自己却也不能太过和善了,传言与郭嘉的目的也是让他该强硬时便不要顾忌,了不起他便全力以赴先支持刘备拿下扬州再说。
“主公放心,志才知道如何与奉孝说。”戏志才闻言也立刻把握到了刘毅的心思,有的时候强硬的态度也是出使之中所必备的,想来郭嘉也定会掌握其中分寸,说不得便还有奇效。
“夫君方才还言要少费神操劳,如今戏先生与二叔前来是来探病的,你却又忘了华先生的叮嘱。”此时一旁蔡琰见丈夫说起事来又是颇有长谈之意,当下笑言道。
“夫人所说极是,快命人府中设宴,我与军师二弟小酌几杯。”刘毅闻言心道这是成了习惯了,也就笑而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