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姐对这刘郎生亦是颇为欣赏,说来此人也的确不凡,竟然连辽东神剑王先生亲自出手也奈何他不得,反落个身受重伤差点便性命难保!不过我看此人再如何厉害也终究是个男子,倘若小姐肯出手他未必就能抵挡。”王美人此时出言眉眼之中却是隐藏着一种傲气,似乎天下男子都不在她眼中一般,对那小姐更是信心十足。
“莲香你切不可有如此之想,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辈出,也不用去说别人,似王越与刘郎生这般男子便都是心志坚定之辈,财帛美色难动其心,否则怎能将武艺练到如此的地步?若是平手相较,我恐怕也非此二人对手,且听王越言及这刘郎生对于危险似乎有着一种天生的敏锐直觉,他出手之间已经将杀气掩饰的近乎完美,可刘毅却依旧能在之前便反应过来,纵使无那忠心护主之人,怕也是两败俱伤之局,因此想要刺杀刘毅定要一击必杀,必须营造出种种对他不利的局面方可。与其在此处劳心劳力,倒不如在北平为他找些麻烦。”宫女闻言微微摇头说道,听她言语之中对王越刘毅似是颇为赞赏,且对前者似乎更为熟悉,很少人会直接以姓名去称呼这辽东神剑的。
“可是门主有过严令让小姐去刺杀刘毅的,却没想到他竟然…”
“哼,门主门主,若非他不停劝告,一心要助那韩遂张鲁二人,我门又岂会遭受如此打击?刘毅兄弟岂是好惹的?王越出手不成他就该收手了,倘若此次被我寻到信物,又何必听命于他?此时为他出手对付天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若眼中只有门主,尽可将我今夜之言告知。”未等王美人说完,那宫女冷哼一声便即出言打断,自从张虎被刺之后,刘毅可是下了狠心,天耳众人亦是为报乌戈与众多兄弟之仇全力以赴,此时西凉汉中两处都斗得不亦乐乎,此女出言之时面若寒霜,森然间自有一股气势生出,哪里还有半点宫女的摸样。
“小姐息怒,奴婢就是随口一说,怕门主会因小姐不尽力为此事而…..奴婢今生只会对小姐一人忠心,怎会出卖小姐。”王美人闻言却是吓得立刻跪倒在地颤声言道,说道最后更是一脸决绝之意。
“起来吧,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方才一时失言罢了,当年你为了我而去….,此时若是连你都信不过,我还能相信何人?”那宫女见王美人如此,面上亦有悔意,她们名为主仆,感情却似姐妹,提起当年她语音一顿,竟不知该如何说起,想起此女所为又是感慨。
“这些陈年旧事小姐还挂在心上,足见心中对奴婢看重,若非小姐,当年我便一命呜呼,此事乃奴婢自决,与小姐又有何干?年来所见皆是负心薄义之徒,一袭声名又有何干,惟愿此次可助小姐心愿得偿女婢便是当即身死亦是心甘!对了小姐,北平城中神医华佗医术精湛,人言刘郎生之母的失魂之症却是为他治愈,小姐何不前往求之,或许可以想起当年之事。”听闻那宫女之言,王美人眼中哀怨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坚定的出言道,后见小姐神色有异,知她想说为何,又将话题转移开来,听她所言,似乎这宫女也有些隐疾。
“不用了,我这病症药石无灵,倘有天意所在,自能痊愈,却绝不会假手于人,此事不用再提,如今你还需尽力找出信物的下落,待此物一到手,我却可借此与刘大将军接好,若能在他身边窥机而动,才是实现本门前辈心愿的唯一良方,不过在此之前尚要除去一人,有此人在,对我们所图之事却有极大的威胁。”那宫女闻言却是断然言道,并不想过多提及此事,亦转而将心中所想告知王美人。
“若论心机机谋,便一百个男子也比不上小姐,奴婢相信小姐定可一统本门,竟而达成心愿,只是不知小姐口中这人为谁?”王美人闻言娇躯一震,这尚是小姐头回在她面前说起此事,看来其雄心壮志并不在门主之下,且较之前者,她还有着一个难以比拟的优势,相信纵使是刘郎生也无法拒绝,不过小姐所提之人却令她颇为好奇。小姐的智谋武艺她素来深知,能被她如此忌惮的必定也是非常人物。
“世人只知华佗与张机医术如神,江湖之中亦多有人知毒王禽滑庚用毒之技天下无双,可尚有一人得药王真传,不仅医术不在华张二人之下,用毒之法比之禽滑庚恐还要胜出一筹,你给天子服食之药乃是奇方,不是医术毒术都具备深厚功力的绝难看出,因此只有此人才是我们眼下最大的障碍,虽说她未必便会相助,我却要力求万无一失。”那宫女侃侃出言之后眼光却是盯紧王美人,似有所指。
“小姐所言之人莫非便是刘毅二弟甘宁甘兴霸之妻王欣然?可此女用毒绝妙,身手亦是难测,这…..”王美人闻言立时醒觉,似小姐口中所言的人物只有一人,且与她们一般都是女儿之身,其后她言犹未尽,可心意却是十分清楚,只是担心之想不便明言罢了。
“莲香你不必如此,倘若是在四月之前,恐怕我也不会有如此决定,此女的实力高深莫测,毒术亦是绝高,非是必要怎会去惹她?可此时她身怀六甲,些许阵法对付别人尚可,可在我眼中却视如无物,只要准备得当,她不会有用毒的机会!”对于王美人的心思那宫女了如指掌,当下又在解说一番,那股傲然之态难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