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满嘴胡言,本中郎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见刘毅如此卢植却是不由莞尔,当初这小子的名声可是够烂的。
“中郎你言不由衷啊,毅向你要三百匹战马你却克扣五十?”
“你还好意思说,最后你拿走多少?三百一十五匹!”
“哎呀,想不到中郎竟然记得如此清晰,毅佩服之至。”
二人这一番回忆不觉间卢植却是怒气尽去,亦知刘毅是故意如此,不由得微微一叹道:“朗生,老夫眼中你便是栋梁之才,当要懂得为国惜身,事若可为便为,若是不可为你小子绝不能徒呈勇武。”
卢植这番出言可谓语重心长,一旁的皇甫嵩亦是连连点头,二人的诚意与关怀却是让刘毅有些脸红,他这可是脱身之计,当下站起身来正色言道:“毅当年初入军营年少无知,只想建功谋个高位,后来蒙三位中郎抬爱,谆谆教诲,方才知男儿处世当忠君爱国,上扶社稷,下抚黎民,如今边境生乱毅不管什么大将军之谋,也不管什么敌众我寡,但叫一口气在,就不放一个异族过来。”一开始还有些惭愧,可说到后来想起真若如此自己亦会为之,这番话才说的是荡气回肠!
“他娘的刘朗生,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老夫的话?”卢植皇甫嵩闻言心头欣慰,却更是为朗生鸣不平,前者又是一掌击在桌上竟是说出了粗话,能让一向儒雅的卢植如此足见他的心急,刘毅言中之意是要与敌见生死,换了别人可能是说说而已的豪言壮语,可偏生这小子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中郎息怒息怒,你刚才还说要为国惜身来着,不是毅不知进退,不就是他娘的十万异族吗?比之当年三十万黄巾若何?昔年毅两千铁骑便敢与之抗衡,如今有一郡之地万余人马岂能怕他?”刘毅急忙一脸讨好笑容的言道,随即才出言开解起卢植来。
“你这个愣种……”“这样说不行啊?那咱们换一个说法,中郎,你什么时候见毅吃过亏?十万敌军我一顿吃不了不会分开吃吗?今天一千明日五百,我磨也磨死他,绝不为贸然与之决战的?”见卢植依旧是吹胡子瞪眼睛刘毅立刻又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
“看你小子这样,那有点大将的样子,你知道就好,今晚前来我和皇甫将军是给你送兵的,我们的亲兵各自给你五百。”看着刘毅嬉皮笑脸的样子卢植却是心中感慨,朗生即使如此却也比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强上万倍,笑骂一句之后才说出了今晚前来的真正目的。
“中郎亲兵都是百战精锐,当年毅要一个都是不给的?”
“废话,当年你小子占得便宜还少吗?惦记老夫的亲兵,没门儿!可此一时彼一时,你此去是为国杀敌,老夫不能与你一处也要出点力,这一点义真兄与我别无二致,你当我们就是来给你送行啊?”
“呵呵,这样毅还真不能要二位中郎一兵一卒。”
“你……”
“中郎,那人不计国之安危想要设计,毅不会与之计较,倒要争上一口气,就凭手中之力我也有败敌之法,倒是二位中郎此举有私相授受之责,却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我知道二位不怕,可却会令毅心中难安,我这心中一难安就发挥不好了。”
被刘毅这么一说二位中郎还真不好回话了,刘毅已经想出了所有的理由,这小子一向是牙尖嘴利,不过此时亦是心中感动,唯有暗中祝祷朗生词此去定要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