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将军,汾阳余坪两处大道皆有大批敌军骚扰,他们并不与我军交战,却将道路破坏的极为严重,此时严将军正在号令全军清除障碍以利我军大军通过,严具校尉领五千骑军前来为将军大军护卫。”传讯士卒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公孙瓒不是刘毅,虽然也是善待士卒但平素也十分注重为将者的威严,在他面前幽州军兵将可没有并州军那般轻松。
“好,仲甫不愧是我军大将,应对极为妥当,肖朗生如此为之只不过是想乱我军心,某可不会上他的当!你前来之时可曾遭遇敌军伏击?”公孙瓒闻言是大声赞道,自昨夜到今日被并州军袭扰,加上对幽州战场的忧虑,他不可避免的带上了负面情绪,但此时严纲冷静的安排却给他提了一个醒,身为一军主将,越是在此时越要沉住气,否则士卒将更为慌乱。
“回将军,有严校尉沿途护送,敌军小股袭扰具被击退,此处还有幽州军情,严将军嘱咐定要亲手交到将军手中。”
见将军面上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士卒们都是松了一口气,公孙瓒之言的确起到了一定安定军心的效果,身为主将,数万士卒的目光都盯在脸上,一举一动都要谨慎行之。传讯士卒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了过去,有一位副将看的仔细,那锦囊之上也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公孙瓒接过锦囊立刻打开,从中取出一份绢帛,正是涿郡守将单经的手书,看到这份信件白马将军稍稍心安,总算有幽州的消息传来。不管好坏单经能给他送信就能证明幽州之战他还有还手之力。
主公均鉴:刘朗生趁我军空虚,以讨伐乌桓为名大军压境,并州军兵力雄厚准备充分,代郡范阳等相继陷落,如今刘朗生亲领大军直扑北平,麾下甘宁之飞虎军及白虎骑一部牵制涿郡,令经不敢往援。幸得前番已然拨一万士卒往北平听公孙将军调遣,据报刘毅大军之中先登玄武等精锐尽皆在侧,唯独陷阵虎卫不见踪影,经私度之肖朗生如此分兵怕要阻主公北返,不可不防,此信请主公重敌军行踪,速速回援,否则以肖朗生统军之能,并州军战力之强,北平难以支撑太长时日……
经受主公厚恩,虽百死亦不能报,眼下只有为主公死守涿县,安北上之道,望主公查之,慎之,书不尽言留待来命,单文佐百拜。
看完军情,公孙瓒又仔细辨认了一番字迹和单经的具名,这才带着众将到了路边:“文佐派人来报,刘毅率领大军进攻北平,臧霸飞虎军与白虎骑一部兵压涿郡令文佐不敢往援,而我当面之敌应是高顺的陷阵军和典韦的虎卫军无疑!”说完公孙瓒亦将手中的绢帛交给了主簿田楷。
“将军,单经将军派人将书信送到白马骑之时那送信之人已然受伤颇重,且同来之七名同伴皆被并州军截杀与路,他是靠着熟悉地形方才逃过一劫。”此时传讯士卒又再言道,方才公孙瓒专注于心他不敢打搅。
“嗯,此人当厚赏之,待会儿你回报严纲将军之时可明言之。”公孙瓒闻言颔首道,刘毅既然派兵阻击自己回归,那么拦截信使亦是常理。
“主公,当日我军出征冀州之时公孙范将军麾下有两万精兵镇守北平,单经将军亦有近两万人马留守涿郡,按文佐所书此时北平城中当有我军三万精锐。如此加上北平城坚,即使肖朗生想来也是急切之见难下,倘若我军能够回军及时,先在涿郡联手单将军击溃臧霸,再合力援助北平,那此战对将军而言亦是良机。”主簿田楷细细看信之后方才出言道。
“先生之言是也,真如先生所言当是万幸,可这刘朗生虽是对我幽州狼子野心但其人确有用兵之能,去岁联军讨董一战,汜水关前你我曾亲见其麾下攻坚之能,四日便下雄关!我怕的就是北平支撑不到我军回军,想来高顺典韦加上张合,并州军还会全力阻挡我军回师。”公孙瓒闻言稍稍压低了声音言道,一旦从情绪中摆脱,他已能冷静的分析战情。
此时众将闻言也是一个个面色深沉,他们从这里回到涿郡全速行军的话都要六七日,而陷阵虎卫在侧岂能让幽州军走的如此顺利?这般一来一回至少还需半月时间,公孙范能坚守北平一月之久吗?在刘毅与金狼军面前怕是无人敢于夸下如此海口,便是汜水虎牢又曾支持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