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你的梦想，是成为火影吧？”

在见识到鸣人此时的力量后，自来也终于不再把他当成一个还没成长起来的小鬼，而是把他摆在了一个比人柱力还要高的位置上，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没有了轻佻。

鸣人点了点头。

“嗯。”

他的回答虽然没有多少犹豫，但却太过平淡，丝毫没有原著中那张嘴闭嘴就是成为火影的梦想的热血少年的模样，反而显露出了和年龄不符的成熟，湛蓝的眼眸中，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深邃，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洞悉世事，一如当初年纪轻轻就拥有了类似于火影思维的宇智波鼬一般。

看着他这幅模样，自来也虽然不是很了解他在想什么，平日里一言不发皱眉沉思着的时候思考的是什么，但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感觉。

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时的鸣人，虽然天赋极其出众，年纪轻轻就拥有了无数忍者修炼几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力量，但是跟他理想中的状态，却相距甚远。

他想真正地走进鸣人的世界，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了解这个他最得意的爱徒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看看他是否有可能是大蛤蟆仙人口中的，能够给这个仿佛被诅咒的忍者世界带来巨大变革的预言之子。

想到这里，他便一个箭步来到鸣人身旁，一边留意着他此时的神色，一边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只要不犯大错，不出意外的话火影之位对你而言几乎没有悬念了呢。”

“也许吧。”

鸣人没有否认自来也的话。

也没什么好否认的，经过玄羽和泉这两个超级强者连续五年的极限修炼，他无论是基础的身体素质还是其他方面的素养都远超绝大多数忍者，而在掌握了九尾之力的现在，他对自己的实力是什么水平有很清晰的认知，毕竟经过这段世界接触到真正的忍界，他自然不会像刚毕业时那样以忍者职称来判断实力。

他已经知道，虽然都是上忍，但是卡卡西老师他们这些上忍跟玄羽大哥是完全不同的，玄羽大哥的实力绝对远超以卡卡西老师为代表的一众上忍，两者间的可比性实在太低了。

强者不一定是上忍，上忍也不一定是强者。

而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指导上忍旗木卡卡西，所以在实力上，就火影之位而言，他并没有什么欠缺。

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的话，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就在眼前。

但是，面对这种梦寐以求的现状，此时的他却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只有给他带来这梦寐以求的一切的玄羽的认可。

“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对火影的名号不是很期待呢。”

自来也咧着嘴说道:

“难道你也找到了除了成为火影以外的乐趣，就像我喜欢创作一样？”

鸣人撇了他一眼，没有接过话茬。

片刻后，他突然说道:“自来也大人，你出生在战乱的年代，经历过第二次、第三次忍界大战，也执行过无数次任务，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忍者，背负木叶三忍的名号的你，应该不仅仅只有强大的力量，你的认知和学识，肯定都很渊博吧？”

自来也微微一愣，而后眯起了眼睛。

“嘛，算是吧。”

顿了顿，他又道:“你这么说，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嗯。”

鸣人点了点头。

“什么问题。”自来也笑了笑，说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谢谢你，自来也大人。”

鸣人道了声谢，而后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

“自来也大人，我想知道，对你而言，忍者是什么？由平民、贵族、武士、忍者、忍者家族、忍村等等这些组成忍者世界，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

听到这话，自来也心里本能地咯噔了一下。

他诧异地看着鸣人，心里却是渐渐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问题，是他这个年纪该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