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若此事不成,在下甘愿受罚,同样,也没脸再给王爷谋划了!”冯紫英言之凿凿地说道。
北静王府,客厅。
水溶一听冯紫英这个保证,心里微微有些不喜,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就是心里不怎么舒服。
“紫英何出此言,就算这次失败了,又有何妨,只要有你帮助本王,本王的大业早晚能够成功!”
只可惜,冯紫英如今心态已经有所转变,尤其是前几次由他亲自出手,都没在贾环头上取得半点便宜,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气,如果这次都还不能有所成功,那他是真的没脸再给北静王出主意了。
“王爷,在下心意已决。”
冯紫英恭敬地对着北静王行了一礼,语气非常肯定。
见状,北静王心里叹了一口气,心知自己再劝恐怕也没用,于是便微笑道:“好,那本王就静候佳音了!”
“多谢王爷信任。”见北静王不再阻拦,冯紫英感激道。
“哎?你与本王乃是一体,既然你这般坚定,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
二人闲话几句,便各自散去了。
荣国府,后院。
从贾母那里回来之后,王夫人心情极好,心里想道:“小畜生,看你这次怎么死?只要将你手中的产业夺过来,看你还能够嚣张到几时!”
一路上,王夫人对于遇到她的下人都笑脸相迎,仿佛整个人又回到了年轻时候,身上有的是使不完的劲儿。
突然之间,在拐角处,赵姨娘正笑着和大丫鬟小鹊说笑。
“哼,上不得台面的小娼妇,等将你儿子产业夺过来,看你这个贱人还能否像现在这般张扬!”
王夫人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随后直接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而去。
而在贾母处。
自王夫人走后,贾母就一个人坐在软椅上发呆,从王夫人这里听到的消息,让她有些担心。
“环哥儿如果真的存了和荣国府断绝关系的心思,以后便指望不上了。
以他的心思,现在不趁这个机会制止他,以后等他的翅膀真的硬了,恐怕就更没有机会了。
不过,王氏的话,亦不能全信,她一向识环哥儿为眼中钉,肉中刺,若这些都是假的,我岂不是被她当枪使了?”
想到这儿,贾母又想道:“不行,若她所言为真又该如何?
看来,势必要找环哥儿那孩子方面问问清楚才行了。”
贾母回过神来,看了看正小心翼翼伺候着自己的丫鬟鸳鸯,柔声道:“行了,别锤了,你去东府那边,看看环哥儿在不在,请他过来一趟,我有要事和他商议。”
闻言,鸳鸯慢慢起身,随后恭敬地行了一礼,有些尴尬地笑道:“老太太,环三爷那边,恐怕奴婢请不到啊!
这几年环三爷几乎不来荣国府,奴婢虽然是老太太的贴身丫鬟,但就怕环三爷不给奴婢这个面子呢!”
“哼,他敢!”
贾母愤怒地吼了一声,随后只见她从身上取出一块黑色玉佩,递给鸳鸯,玉佩上还刻有一个“荣”字。
鸳鸯接过一看,当即吓了一跳,身为贾母的贴身丫鬟,她自然知道,这乃是先荣国公贾代善的贴身玉佩,而且,这块玉佩还是太上皇在先荣国公得胜归来时亲赐的。
如果光说权威,恐怕就算是贾母的玉如意,都比不上这块玉佩的威慑力。
“你拿着这块玉佩前去,他若是不听,你就出示这块玉佩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