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入朝为官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为人刚正,见恒王竟敢当众对御主如此不敬,站出来叱责道:“即是御主的天命之人,便是天命所归,御主封后就连御王都未曾说什么,恒王如此,是否有越矩之嫌啊。”
恒王冷贤冷冷的瞥了一眼李贺,态度傲慢的出言嘲讽道。
“御主都没说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你!”李贺双目微瞪,满是褶皱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一片。
“李大人,你先退下,本尊倒是觉得,方才恒王所说之事倒也在理。”
李贺怒视着一脸得意的恒王,对冷西决一拜。
“可是此事并不合乎祖制规矩啊。”
冷西决瞥了一眼冷贤,笑道:“这规矩都是人定的,时移世易,当年的规矩未必就适应现在。适当的修改规矩,打破陈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恒王觉得,本尊说的是否在理?”
恒王自然乐于看见冷西决跟自己的人窝里斗,恭敬的回答道。
“这是自然,御主高见,臣自愧不如。”
冷西决嘴角缓缓上扬,笑道:“那此事就先这么办,先将王后接进皇宫,请教养嬷嬷教些规矩礼仪。只是王后在我沧澜国无依无靠,孤零零的一人进宫未免太过可怜,传出去,百姓若认为本尊欺辱于王后便不好了。这样,王后有一兄长,本尊今日便封顾长天为我苍国的丞相,恒王以为如何?”
“御主,这万万不可啊,这顾长天不过只是王后的兄弟而已,随便封赏个官职即可,怎能一入朝堂便奉为丞相呢?”
冷西决抬眸看向恒王,眼底瞬间结了一层冰霜。
“顾长天有勇有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样的人才,留在我沧澜国委以重用又有何不可啊。”
恒王脸色阴沉至极,隐在袖口之中的五指缓缓收紧。
“自古以来,我沧澜国从没有外来人入朝为官的先例,更别说一跃便封为当朝重臣,臣看御主大约是劳累过度了,还请御主今日先回去歇息歇息。”
“放肆!你这是跟本尊说话的态度么!”
冷西决拍案而起,气势锐不可当。
李文护上前一步,站到恒王面前叱责道:“之前恒王就因为对御主不敬而被罚在府中禁闭十日,看来这十日并不足以给恒王一个教训啊。”
恒王冷冷的瞥了一眼李文护,嗤笑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李文护冷笑,对冷西决一拜。
“这里是朝堂,李某不才即在朝为官,就有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的义务,直言而谏是做臣子的本分,臣倒是不知,恒王口中的轮不到在下说话到底是何意?恒王也是臣子,与臣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说,在恒王心中,已经将自己当成这沧澜国的主人了么!”
李文护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恒王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有不臣之心,可若是不承认,就自己跳进了李文护设的圈套之中。
承认自己与李文护同是在朝为官,身份相当,自己却对宇文护口出恶言,不睦朝堂。
气氛正值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冷西决却在此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