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们不能说!”
新月手中的动作一滞,看向发声之人。
此人是镇子里面看样子年岁最长的一人,长须白发,双眸虽早已浑浊不清,却闪着光芒。
被此人一呵斥,那镇民的家人倒真的听话的闭嘴了。
新月王子一早便注意到了此人,像这种镇子,年岁越大的资历也就越老,知道的自然也比较多。
抓他一人自然比抓整个镇子的人方便的多,只是一般像这种人思想都极为腐朽,他们看过的经历过的都要比年轻人多的多,信念也异常的坚定,并不是能够轻易动摇的。
只要有此人在,新月就没那么容易从镇民嘴里问出东西来。
“看来这位老人家并不是很在乎这位镇民的命啊。”
新月语气轻佻的看向那位一脸严肃的老者,手中的弯刀轻轻扬起,尾音落地的瞬间,半月刀瞬间扎进了那名镇民的脖颈之中。
“啊!”
那镇民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向旁边一栽,倒在了身旁人的身上。
若只是被捅了一刀,无非只是有点儿痛而已。
新月这一刀并未捅在要害上,按理说并不致命。
只是让众人所料不及的是,那插入镇民肩膀之中的半月刀上的纹路竟在瞬间膨胀了十倍有余,原本纤细的纹路扩张至手指粗细,而那镇民的表情也随着半月刀的变化变得越来越狰狞起来。
“啊……啊啊啊……”
痛苦的嘶鸣声响彻于镇口的上空,在场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原本还鲜活的一个人在几个呼吸之间被抽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干瘪的皮囊紧紧包裹在骨头上,被血丝遍布的眼珠猩红一片,突兀在皮囊之外,直愣愣的望着众人。
像是在无声的质问,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害死他。
镇民的家人接受不了自己的亲人以这种恐怖残忍的方式死在自己面前,一个个双目赤红的作势要向新月扑过来。
新月嘴角含笑着从镇民干瘪的尸体上拔出了半月刀,借着骄阳欣赏着刀身上纵横的纹路。
“果然,这半月刀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最美的。”
新月缓缓回头,眼神略带不解的看向目眦欲裂的镇民家人。
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怪我呢?你们该怪的不该是那边坐着的老头儿么?我给过你们机会了,是那个老头儿阻止了你们不让你们说的。所以你们的家人才死在了你们的面前,不是么?”
新月的声线本就纤细,再加上他轻柔的语调,结合在一起,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
原本怒喝的家人们齐齐停了下来,回眸看向一脸悲痛的老者。
新月嘴角含笑,手腕微动,将半月刀的刀刃再次对准了面前的镇民。
“那么,下一个,会是你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