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禄雅的性命相比,却又算不得什么。
“今日之情,我顾无尘他日必还。”
新月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交到顾无尘手中。
“这颗药是我临出发前准备的,此药有止血止痛之效,虽然收效不多也可解一时的燃眉之急。我知道你心系女君的伤势,可现如今的情况,你我都没有能力将她从这牢房之中平安带出,我们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顾无尘明白新月这话的意思,现如今整个沧澜国都被顾长天控制在掌心之中,以顾长天的性子,是不可能让他们轻易将禄雅带走的。
将药丸塞进禄雅的嘴中,顾无尘点了禄雅的一处穴位,禄雅的咽喉无意识的蠕动了一下将那枚药丸吞了进去。
顾无尘伸手将禄雅凌乱的发丝整理好,缓缓闭上了双眼。
待顾无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眸中清明一片。
他缓缓起身,从禄雅的牢房中跨了出来,对倚在墙上的新月说道。
“走吧,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新月嘴角缓缓上扬,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牢房。
……
顾长天坐在丞相府的书房中,在他的面前跪着一名黑衣人。
烛影摇晃,光亮和黑暗在顾长天的脸上交替出现。
“牢房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黑衣人微微拱手,如实回答道:“今日冷仙儿曾去过牢房,将女君从牢房里提了出来,施以透骨钉,女君被折磨的半死不活,若非属下及时劝阻,女君恐怕性命危矣。”
顾长天握着书卷的手猛的一缩,书卷瞬间化作了一阵飞灰。
“你说那个女人去虐待她了?”
“没错。”
顾长天黑白分明的双眸上逐渐被赤红色的血丝吞噬,一双眼睛猩红的可怕。
“好一个冷仙儿!透骨钉是么?她既然敢伤雅儿,也就没必要留着她了,把那东西给她吃了吧,让她也尝尝什么是钻心刺骨的滋味。”
“皇上,若是冷仙儿现在就死了,恐怕会对我们之后的计划不利。”
顾长天单手托着下颌,嘴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你只管给了她吃了就是了,那东西不会立马要了她的命,她敢动朕的雅儿,朕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死了,雅儿有一句话说的对,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朕要留着她这条命,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顾长天低沉的声音当中,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意。
那黑衣人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冷战,双手抱拳,回了一句‘是’便瞬间消失在了顾长天的书房之中。
顾长天望着面前空荡荡的书房,想起了那日丞相府刚刚被赐下时,禄雅拉着她在丞相府里四处闲逛时的画面。
当时禄雅执意要打一个跟自己一样的椅子,说要分去他桌子的一半。
望着身旁空荡荡的椅子,顾长天无奈的喃喃道。
“雅儿,为夫很快就去接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