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还腾在空中,忽然间就傻了眼,面前的人都不见了,那他手里的刀该劈向谁?
他努力的眨了眨眼,想着之前那个虚影是不是错觉,可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面前的地方依旧是什么都没有,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过人一样。
人已经在半空中了,力量都已经全部灌注在刀中了,他当然没有收手的可能,只能尽量的防护周身,而后一刀朝着地下劈去。
当他的刀刚刚落地时,周围依旧没有声音,贾刑这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看起来,那个家伙似乎惊惧于自己强大的力量,逃跑了。
想到这里,他浑身紧绷着的肌肉,终于有了一丝放松,也就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出现在自己的左腹。
他呆呆地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那件坚固的铠甲被一把青蓝色的宝剑捅穿,就仿佛捅穿一张纸一样,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
大量的血液从他腹部涌出,他想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可惜那把剑又以极快的速度抽了回去,更多的血液被剑从伤口中带出。
这并不是最恐怖的,更加恐怖的是,和剑一起被从伤口中带出的,还有一截短短的肾脏。
对于武林中人来说,身上流血受伤甚至断臂都无关紧要,但是一旦肾脏受到威胁,他们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任人宰割。
贾刑有些绝望的趴在地上,望着自己那已经有些干涸的血液,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他的血已经被流干了,挣扎的叫喊道,“你……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流沙门……不会放过你的!”
张灵道根本就没有听他多说什么,像这样的狠话,他不过才出道这么久,就已经听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你自身都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就算是背后有着通天的背景又如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又让怎么忌惮你背后的人?不过徒增笑料。
他缓缓的擦了擦手中的宝剑,当然了,这把剑上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多余的痕迹,有的也只是那缓缓流淌而下的血珠。
在这么长的对峙时间里,他实际上只做了两件事,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闪避,出剑。
不过这两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做,这么看来,似乎自己做的还不错。
他必须要装作已经被吓傻了的样子,这样才能够让贾刑放松警惕,然后他必须要找到合适的机会闪开,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
如果他夺走了,贾刑肯定会有警觉,而后快速的逃离,如果他闪躲的晚了,面对着从天而降的一刀,他估计没有时间闪开,就会被劈死。
所以他需要在贾刑跳到空中最顶点的那一刻离开,这样才能够让他气力不济,从而不得不持续之前的行为。
等到他从别人视野中消失了,那就很简单了,悄悄隐藏在周围,等面前的家伙下来之后,一剑!